房間裡的氣氛仍舊僵硬。
“坐。”
溫璃站著,示意白硯辭坐下,一副要審訊他的姿態。
畢竟白硯辭如果站著,怎麼都比她高,她的氣勢看起來就很弱。
白硯辭很有眼力見,乖巧地坐了下來。
兩人目光對上,白硯辭又一次輕聲說:“你相信我嗎?”
白硯辭主動討好。
他那雙本就漂亮的眼睛在進入溫璃的房間以後,立刻變得濕漉漉,可憐不已。
又開始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色去誘惑溫璃,從而讓她原諒自己。
出發點是好的,然而白硯辭這次估計沒想到自己會翻車。
溫璃吃他的顏,也隻是短暫地被他迷惑了一下,回過神來,麵色再度緊繃。
她盯著白硯辭這副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心頭火起。
白硯辭無疑是漂亮的,他的一雙綠色眸子像寶石一樣在閃爍,動人的眉眼委屈極了。
可此時的溫璃,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所以,他也是用這幅模樣來勾引安願的?
光是想到白硯辭在彆的雌性麵前露出這副做派,溫璃心頭一股無名火在燒。
愈演愈烈,瀕臨失控。
她猛地伸出手,用力掐住了白硯辭的下巴,動作強硬。
白硯辭吃疼,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仍然沒有掙脫的意思,隻是靜靜地望著溫璃,眼神越發濕潤。
溫璃冷聲道:“你就是這樣勾引安願的?”
白硯辭眸光一滯,用力搖頭,“沒有。”
他才不會在安願麵前露出這副表情!
再者,是安願對他有意思,白硯辭根本不用花費心思勾引,隻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軟話,安願便迫不及待地貼了上來。
溫璃表情淡漠,視線在白硯辭臉上來回掃視,想要以此判斷他話中的真偽。
白硯辭迎上她的目光,難得慌了,“我真沒有。”
白硯辭眉眼間的著急不似作假。
溫璃心寬了幾分,卻仍然介懷。
對於白硯辭主動接近安願的說法,溫璃其實信了大半。
心裡膈應的是他會和安願之間發生點什麼。
想到這一點,溫璃的情緒就難以控製。
她的視線鎖定在白硯辭的唇瓣上。
捏著他下巴的拇指微微上移,指腹輕輕摩挲他的下唇瓣。
柔軟、鮮紅。
溫璃一字一句道:“這裡,親過了沒有?”
“沒有!”
白硯辭快聲否認,牙齒輕輕咬住她白皙的拇指。
“我和她沒有親過。”
“真的?”
溫璃的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她總是忍不住去多想。
然而一想到白硯辭會用這張漂亮的嘴唇和安願親吻……她無法接受!
心裡難受的厲害,像是有一把鈍刀,在她心口來回拉扯。生鈍的利口拉扯著她的心臟,勾出血肉。
她的東西,怎麼能讓彆人染指!
“真的,我敢發誓!”
白硯辭信誓旦旦地保證。
“那你和安願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溫璃又問。
白硯辭總得使一些手段,安願才會對他這麼神魂顛倒吧。
當初她藏在樹後時,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安願那雙眼睛幾乎要黏在白硯辭身上了!
“……”
白硯辭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吸收這個問題,隨即他認真道:“什麼程度都沒有!”
最多隻有一些簡單的肢體接觸,但是他為了接近安願,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你沒和她發生那什麼吧?”溫璃著重確認了一遍。
白硯辭技術好的出奇,溫璃都懷疑他是不是去哪裡學習過。
祝琰和他一比,簡直是個小菜雞。
也正是因為這種強烈的對比,溫璃忍不住多想。
白硯辭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溫璃說的是什麼,臉色倏地漲紅,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是覺得我背叛你嗎!”
“還是覺得我不乾淨??”
白硯辭真生氣了。
關於安願的事情,他的確是心虛。
但他敢保證自己對安願絕對沒有彆樣的心思。
看現在溫璃卻懷疑他不乾淨,白硯辭接受不了。
他清清白白一個男人,在她眼中,他就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白硯辭氣的眼眶發紅,不可置信地瞪著她,胸腔起伏。
溫璃沒想到他反應會那麼大。
尤其是白硯辭眼眶通紅的樣子,看起來怪可憐的,她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下來。
“為什麼不說話?”白硯辭固執瞪著她。
“誰讓你和安願那麼親密,我誤會你們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溫璃乾巴巴道。
這又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實情啊。
白硯辭:“……”
這件事他確實無法反駁。
可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溫璃,覺得他不乾淨!!
“你覺得我不乾淨嗎?你為什麼覺得我不乾淨?”白硯辭固執問道。
說到這個,溫璃就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老臉微紅。
輕咳一聲後,她道:“你技術太好了,根本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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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像是沒有經驗的人。
當然,這句話溫璃不好直接說出來。
白硯辭被她這個回答弄的哭笑不得,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不可否認,他其實還挺高興的。
說明溫璃認可他的技術啊!
白硯辭試探性伸手,兩隻長長的手臂就抱住了溫璃的纖細的腰肢。
稍微收緊,兩人之間的距離便瞬間拉近。
“我是有學過。”白硯辭輕聲說。
溫璃的眉頭一下就擰了起來。
她就說吧!
“但我沒有和彆的雌性做過這些。”白硯辭繼續說。
蛇性本就好淫,在他們族群,雄性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去學習這方麵的知識。
但也隻是一些理論知識,大部分雄性都會等到洞房花燭的時候去和自己的獸妻實踐。
至於白硯辭第一次表現為什麼會這麼好,天賦使然。
白硯辭一一解釋了經過,溫璃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什麼。
挺尷尬的,也輪到了她開始心虛。
而白硯辭敏銳覺察到她態度都軟化,立馬沒骨頭似的纏上了她。
這家夥看起來清清冷冷,溫璃剛來時,他對她厭惡到了骨子裡,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
現在熟悉了以後,溫璃才發現,完全就是白硯辭的偽裝。
他和他的外形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怪會勾引人的,尤其會利用自己那張臉蛋的優勢。
溫璃迷迷糊糊地,就被白硯辭摁在懷裡親了又親,唇瓣被他咬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