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這雌獸會嚇得退讓,可眼前這狐狸不僅沒退,反而有種讓他心頭發怵的從容。
他心裡發毛,卻還是硬著脖子說:
“我不管,你們今天必須賠!”
“賠啥?”
“我又沒碰你的瓜,憑啥要賠你?”
她彎腰拍了拍西瓜的外皮,發出“咚咚”的悶響,然後站直身子,一臉疑惑地看著對方。
兔子瞪大眼,直勾勾盯著田裡的西瓜。
他剛才看見她摘了一個!
要不他也不會衝出來。
這一招他用過好多回,每次都靈。
那些愛麵子的獸人,一聽鬨起來,就怕被人說偷東西,立馬乖乖掏東西走人。
他們寧可賠點小便宜,也不願丟臉。
可這回怎麼不管用了?
楚婧叉著腰,理直氣壯。
“我摘了又怎樣?瓜上刻你名字了?寫你名了?還是你拿去報了戶口?”
兔子氣得眼珠子都快紅出血,咬牙道:
“我親眼看見你摘的!肯定藏你袋裡了!”
“你們獸人為了幾個破瓜,這麼不要臉?”
楚婧懶洋洋掏了掏耳朵,語氣裡透著不耐。
“臉?那啥玩意兒?能換晶石嗎?”
崎訝一頭霧水,撓撓頭,耳朵抖了抖。
“臉?能吃嗎?拿來追雌獸管用不?”
江季見兩人搭得順,也跟著補刀。
“就是啊,臉是啥?我們從沒聽說過這玩意兒。”
兔子:“???”
眼前這三獸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兔子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自己搞錯了什麼?
為啥他們看自己的眼神裡沒有愧疚,沒有畏懼。
反而像是在看一個莫名其妙鬨事的人。
兔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事已至此,退縮更丟麵子。
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嚷下去。
楚婧上下掃了兔子一眼,冷笑道:
“嘖,中毒了吧?還在這蹦躂啥,趕緊找個地兒等死得了。”
周圍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兔子一聽“中毒”,臉都綠了。
“你這雌獸說話咋這麼損?!”
他猛地後退半步,手不自覺摸了摸脖子。
心跳突然加快,腦子裡閃過各種可怕的念頭。
毒?
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但他立刻壓下恐慌,梗著脖子回嘴。
楚婧聳聳肩。
“你咋對我的,我就咋回你,公平得很。”
“你上來就要我們賠三塊黑晶,咋不說你才是來打劫的?”
她聲音提高了一度,語速不急不緩。
江季默默站到她身側,目光冷了下來。
崎訝則皺眉打量著兔子,似乎在判斷對方的真實意圖。
兔子被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可還是咬牙撐著。
“有種把儲物袋打開讓我瞧瞧!”
他聲音拔高,試圖用氣勢壓倒對方。
在他看來,這三人形跡可疑,一定有問題。
楚婧一愣,這袋子還能隨便給人看的?
她眉頭微微一皺,眼神閃過一絲警惕。
這種要求太過無禮,也太過危險。
誰會把自己的隨身物品輕易示人?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小半步。
崎訝看出她心思,湊近小聲說:
“他說的是儲物袋,用巨獸育兒袋做的,能裝東西,隻有巫司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