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愷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什麼時候動手?”
“不用急,我要準備好一些材料才能幫你。”
楚婧想了想,這樣回答。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這具身體潛力無窮,但並不意味著能承受得住折騰。
她必須小心謹慎,以免傷及自身。
楚婧回房休息後,就沒再理會沽祀他們。
反正他們是逃不掉的。
她的心神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寧靜。
……
此時此刻,泡在水裡的沽祀和詡曄相互對視著。
一股涼風吹過,詡曄皺起了眉。
“怎麼楚婧到現在還不讓我們走?”
沽祀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或許這是她新學到對付我們的方式吧。”
聽到這話,詡曄眼底流露出明顯的厭惡之情。
“真是個心腸歹毒的雌獸,原來她是打算在這裡收拾我們。”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
冷風拂麵,詡曄再也忍受不了這份寒冷。
他緊了緊衣領,感受到寒意從骨子裡滲透出來,乾脆上了岸。
“你來不來?”
沽祀四下張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江季或者白淩的身影。
隻看到空蕩蕩的水麵和遠處的樹木,便也跟著爬上岸邊。
由於剛才泡得太久,現在沽祀有些虛脫,全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隻能勉強仰望著高掛天空的圓月。
“你後悔與她在一起了嗎?”
詡曄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
沽祀輕輕地歎了口氣。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但詡曄卻不這麼認為。
因為在詡曄看來,楚婧自始至終就是這樣一個人。
如果不是打不過楚婧的父親,如果不是被形勢所迫,他也不會被迫與她綁定了這種伴侶關係。
提起楚婧這個名字時,他的眼神變得冰冷。
恢複了一些體力後,沽祀費力地站起來,看向詡曄說:“不管如何,現在的她的確有改變,我們得為這點感到高興。”
“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如果她變回到過去的樣子,咱們再考慮跟容愷聯手反抗的事情。”
聽完這些話,詡曄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
“哎,我又叉不到那隻刺獸!”
白淩滿臉挫敗感地喊道。
儘管他已經瞄準了很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目標。
但為什麼還是無法準確地將其叉到手?
楚婧站在岸邊,頭頂遮擋著一片大葉子,將大部分陽光擋在外麵。
她靜靜地注視著河裡那個笨拙的背影,不禁出聲提醒:“你應該在自己看到的位置稍微往後一點的地方去刺。”
楚婧耐心地向白淩解釋著。
其實她原本打算今天不再捕魚了。
但一大早,白淩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她的床前,幾乎是拖著半睡半醒的楚婧來到了那條小河旁。
見對方如此興致高昂、活力四射的樣子,楚婧覺得自己不能掃了他1的興頭。
於是儘管心中稍有不願,但她還是選擇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默默地給予支持。
幾次下來後,他的手法比起剛開始有了不小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