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默不作聲聽完整個對話的江季忽然眼睛一轉,嘴角微微上揚,開口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嬰木之前從我們這裡拿走了不少物資和裝備,到現在還沒還回來呢。”
但楚婧隻是淡淡一笑,神色從容,毫不擔心地說:“這種事情你們就不用操心了,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明早準時等著我去接你們就好。”
她說完後便停下了話頭。
下一秒,楚婧的目光輕輕一閃,隨後她輕輕地走到了一邊,並沒有繼續加入集體談話。
而是將容愷單獨拉了出來。
這一幕恰好被在一旁站立的江季瞧了個正著。
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略帶詫異地揚了揚眉。
“還真是難得,容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順聽話了?”
這可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啊。
當初,他對楚婧可不是單純的討厭。
而是真正的恨之入骨啊。
站在他旁邊的白淩聞言微微挑眉。
眼神裡閃過一道細微卻難掩興奮的光,臉上則浮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頓了頓才緩緩說道,語調有些意味深長。
“也許是雌主心裡另有打算,想趕緊幫容愷解決這個困擾吧。”
聽完這番話後,江季的眼神頓時一變。
他心底猛地升起一股火氣。
整個人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行!
絕對不行!
在他的腦海中回響著那個曾經讓她承諾過的場景。
雌主分明答應過自己會先與他解除彼此之間的契約關係,而且……
他可是唯一一個第一個得到了雌主首肯的人!
這份認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應該優先屬於自己才對!
江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轉身就追了出去,直奔楚婧剛剛離去的方向。
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原地還剩下的兩個人麵麵相覷了一眼,眼中都帶著些許無奈的情緒,隨即各自輕輕搖頭。
沽祀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緩緩走近白淩,腳步有些遲疑,顯然是思忖已久。
片刻後,他還是選擇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白淩……你是不是打從心底真的想過要留下來?”
白淩對於對方這種試探其實早有預料。
他很清楚,不管是沽祀還是旁邊站著的詡曄,都不是笨人。
所以他也根本沒有隱藏的意思,坦坦蕩蕩地點了點頭。
“嗯,是的,如今雌主已經發生了改變,說不定未來能對我的修煉有所助益也未可知。”
尤其是那天她從懷裡掏出的器具讓他眼前一亮!
如果可以再好好研究一次的話,那東西究竟是如何造出來的?
假如自己能把技巧學過來,以後狩獵獵的時候豈不是更加輕鬆愜意!
不,僅僅這樣還不夠。
既然現在雌主整體實力都有大幅提升,她的存在必然也會對自己的修為增長產生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