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婧微微一笑,一字一句說道:“我隻要全部的寶物。你不必跟我耍什麼花招,說什麼‘沒帶’之類的話,你們這些珍藏向來隨身不離。”
“現在就全都交出來,”她冷冷地道,語調沒有一絲溫度,“然後你們可以自己滾蛋。”
眼看蝻央仍然遲疑不決,遲遲沒有行動。
朵楠再次發出痛苦呻吟。
這淒厲的聲音仿佛直接刺進了蝻央的心頭。
他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眼中閃過痛楚和絕望。
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他緩緩伸出雙手,顫抖著捧出懷中的寶藏。
楚婧接過那些晶瑩剔透的寶物之後,並沒有露出滿意之意。
而是將目光轉向另一邊沉默已久的白發老者。
“老東西,現在輪到你了。”
老族長一時竟未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滿臉錯愕。
“你……你怎麼敢這麼稱呼我!”
然而,楚婧壓根不吃他這套虛情假意,眼神一冷。
突然一腳狠狠踹在已被束縛住的朵楠另外一條手臂上。
頓時,尖叫再次響起。
在空蕩的山穀間久久回蕩,震撼所有人。
她緩緩蹲下,俯視著蜷縮在地的二人,語氣冰冷而殘忍。
“我奉勸你一聲,如果你的女兒還想活命,就識相點立刻乖乖照辦。”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一刻,現場除了崎訝與容愷兩人外。
其他人都愣住了,臉上紛紛浮現出震驚和錯愕。
原來,這個一直在受刑的雌獸,竟然是眼前這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長最疼愛、也最受寵的親生女兒!
“楚婧你又在瞎編些什麼?我都把東西全給你了,你要適可而止啊!”
蝻央臉色難看至極,幾乎是怒火中燒,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
他的聲音略微顫抖,顯然已經被氣得不輕。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想怎麼樣?!”
可楚婧一點都沒被嚇到,反而一臉輕鬆地站在那,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她緩緩抬手撥了下鬢邊的發絲,說道:“我也沒多少耐心了,如果不交出來的話,我就把她腦袋擰下來。”
她一邊說,一邊彎下腰,伸手拍了拍躺在地上的那位雌獸的臉頰。
“彆忘了,傷害雌獸是不算犯錯的哦~”
蝻央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拳頭緊握卻又鬆開,眉頭深深蹙起,嘴唇咬得幾乎出血。
他不是沒想過反抗或掙紮,隻是理智告訴他,現在的局麵容不得衝動。
如果是以前那個楚婧,那個還會講道理的楚婧。
他還有信心能阻止對方這麼做。
可如今不同了。
現在的楚婧,是個冷血而果斷的女人。
她說得出做得到,根本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下腳步。
而且她在行動上從不拖泥帶水。
這讓他簡直束手無策,毫無勝算。
掙紮了一番後,蝻央隻能不甘心地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老族長。
那是最後的一根稻草。
老族長一察覺情況不對勁,心裡頓時警鈴大作,想要趁機悄然離開。
但已經太遲了,幾名神情冷漠的雄獸已經圍了過來,堵住了他所有退路。
四周的空間仿佛一下子變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