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容愷回絕。
“不去。”
他甚至連猶豫都沒有。
萩夜則小心地扶著楚婧,怕她走路不小心磕著碰著。
她剛剛用完療愈能力,體力還未恢複完全,走起路來略顯虛浮。
萩夜立刻上前攙扶,手掌微微收緊,小心翼翼地護住她。
楚婧微微頷首,順著他扶的力道往食物那邊走去。
忽然,她眼角瞥見一個矮墩墩的東西,抬起頭看著萩夜。
“這是……”
原本平整的地麵上。
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個石頭堆砌而成的小凳子。
萩夜說:“我怕你治療的時間會拖得久,所以提前準備了,你就不用一直蹲著吃飯了。”
楚婧站在原地,嘴微微張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她的嘴唇微微開合,卻沒有發出聲音。
心頭一時間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堵住了。
說實話,萩夜幾乎就是理想的男朋友模板了。
不光長得俊朗、實力強大,性格也溫和體貼。
各種細節都會照顧到。
他不是那種隻知道蠻乾的獸人。
相反,他總是默默地把事情做到儘善儘美。
見楚婧沒有動靜,萩夜還以為她在想著怎麼謝他,便主動說:“小婧,你不用想太多,也彆覺得有什麼負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楚婧聽了這話,收回了眼神,盤算著是不是該早點跟萩夜確立關係。
兩人之間的默契與好感早已不是秘密,再這樣拖下去似乎也有些不合情理了。
反正之後遲早也要跟那些人斷了聯係。
包括容愷、鷹族的同伴。
還有過去的一切,都遲早要徹底劃清界限,徹底斬斷牽絆。
她心中已有決定,隻是時間問題。
吃完飯,楚婧仍然沒想清楚。
等大家都休息後,她獨自離開了獸洞。
她輕手輕腳地穿過黑暗的洞口。
外麵的夜風吹起了她額前的碎發。
……
“嘖嘖嘖,這還真有股狠勁!”
某個隱蔽的角落中,低沉的笑聲響起,語氣裡帶著譏諷。
“居然還沒暈過去。”
“可不是嘛,一個區區四紋獸竟能頂得住這一頓折磨,換成彆的獸人早就跪地求饒了。”
“哼,再硬氣也沒用,既然被我們抓回來,結局就隻有死!”
話音剛落,伴隨著一陣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笑聲,在黑暗中逐漸消散。
兩名看守低聲議論著。
他們站在昏暗的牢房外,壓低了嗓音交談。
然而,這些話語一字一句地傳進了詡曄的耳朵裡。
經曆了整整兩天一夜的酷刑後,他已經遍體鱗傷。
可也正是在這無邊的痛苦中,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愚昧。
那種被欺騙後的懊悔,他才開始明白楚婧當初那近乎決絕的阻止背後,究竟是怎樣的苦心。
原來,她之所以拚死也不讓自己回到部落,是因為這個獸人部落早已爛透了!
那些曾經他所敬仰、信賴的族人,如今竟然乾著如此泯滅人性的勾當!
“咳咳……”
詡曄劇烈地咳嗽著,喉嚨裡滿是血腥氣。
“你們如此執迷不悟,遲早有一天,會大難臨頭的!”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試圖喚醒他們。
無論他怎麼大聲呼喊,說得多明白,沒人願意聽進去。
他們的眼睛裡、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提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