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去清了。”
她早用能力探過了,這邊食物多,主要因為這裡是食草獸的地盤,食肉的沒幾個。
野果遍地,溪流不斷,水源充足,適合長期生存。
而且遠離各大族群的核心區域,不易被卷入紛爭。
江季一聽,脫口就問:
“雌主,你不會真想收了那隻兔子當伴侶吧?”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意識到這話問得太直白了。
崎訝立馬豎起耳朵。
他屏住呼吸,眼睛盯著楚婧的側臉,等待她的回應。
如果她點頭,那他今晚就得重新考慮對策。
楚婧:“……”
她轉過頭,目光冷淡地掃了江季一眼,又看了看崎訝緊張的神情,輕輕歎了口氣。
“……我是真沒這想法。”
“行了,咱們到了,能不能請你看看我妹妹?她中了毒……”
廉桉停下腳步,語氣急切。
他扶著妹妹的肩膀,手指微微發抖,顯然已經撐了很久。
廉桉領著他們到了一處新地方,這地方比之前待的樹洞更隱蔽。
四周樹木高大,濃密的枝葉擋住了許多陽光與暑氣,形成了一個天然屏障。
楚婧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這地方簡直是天然避風港。
四處都有遮蔽,不遠處還有個小池塘,視野開闊卻不暴露,進可攻退可守。
她沒說話,走到那雌獸身邊,蹲下身,抬手輕輕一碰對方的手腕。
指尖觸到皮膚的瞬間,她閉了下眼,體內的感知力迅速蔓延開來。
幾秒後,她眨眼間又收回了手,動作乾脆利落,淡淡說:
“好了,毒清了。”
“這……這就治好了?”
廉桉愣住了,盯著楚婧,眼神裡滿是震驚。
不是不信她,而是這事太離譜了。
當初他背著妹妹找巫醫,親耳聽見那人說——她撐不了幾個月。
可他偏不信這個邪,一路翻山越嶺,披荊斬棘,隻為了采草藥。
他試過無數法子,但始終無甚用處。
他看著她發抖,看著她出冷汗,也看著她在夜裡疼得哭出聲。
他知道那些巫醫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但他不能認命。
隻要她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停下。
他要為她爭一條活路,哪怕這路再難走。
結果現在,人家隻抬了一下手,那股折磨了妹妹多年的寒氣就散了。
看著妹妹安靜地躺在草席上,呼吸平穩,臉色也漸漸有了血色。
廉桉想問是怎麼做到的,可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他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眼前的一切太突然。
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雌獸,穿著普通布衣,話也不多,卻隻用一次出手,就解決了他幾年都沒能解決的問題。
他不知道該感激,還是該警惕。
楚婧治好人後,目光便掃向四周,環顧一圈,忽然開口:
“這地不錯,要不要談筆買賣?小兔子。”
她觀察了四周的地形,發現此地不僅適合居住,還適合種植。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剛才用了一點靈力,消耗不大,還夠支撐接下來的規劃。
狐族那邊三天兩頭惹麻煩,她早就煩了。
且狐族的日子越來越壓抑,她必須換個環境。
“你是想搶我住的地方?”
他的聲音裡帶著戒備。
這山洞是他和妹妹一點一點清理出來的。
每一處都是他親手布置。
他在這裡守了妹妹三年,熬過無數個雨夜和風雪天。
現在有人突然說要拿走,他本能地抵觸。
“不是搶,是換。”
楚婧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