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至極,動彈不得。
他手裡的藍水晶也被楚婧輕鬆奪走。
她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瞧,感受其中流轉的微弱靈力,笑得玩味而危險。
“說說看,這寶貝從哪兒得來的?莫非是偷的?搶的?還是某個倒黴蛋臨死前塞給你的遺物?”
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凡品。
楚婧壓根不信眼前這廢物能靠自己搞到手。
更不信他是憑本事從獸族秘地取出來的。
十有八九,是撿的,騙的。
或是背後另有主使。
獸人一見水晶被搶,瞬間慌了神。
臉色劇變,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他扯著嗓子大叫,聲音因驚怒而顫抖。
“還給我!那是我的!你這陰毒的母獸,竟敢奪我寶物!”
“你敢搶我東西,獸神大人絕不會饒了你!你必將被烈火焚身,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彆拿獸神壓我。”
楚婧眼皮都不抬。
“我信不信他是另一回事,但我不怕你那套說辭,更不會因為你搬出什麼神明就退讓半步。”
她或許心存一絲敬畏。
畢竟在這片荒原之上,獸神的傳說已流傳了千百年。
深入每一個部落子民的骨髓。
但楚婧不會盲從,也不會因恐懼或迷信而屈服。
她的信仰,隻建立在親眼所見、親手所證的事實之上。
此刻,那獸人被粗壯堅韌的藤蔓牢牢懸在半空。
月光灑在他扭曲的臉上,映出驚恐與不甘交織的神情。
而楚婧卻穩穩站在高高的樹杈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害了多少雌獸,自己心裡有數。”
“每一個失蹤的背影,每一聲未被聽見的哀嚎,都記在天道的賬上。就算你不認,獸神也早盯上你了。”
獸人臉色微變,眼神閃躲,嘴上卻還在硬撐。
“胡……胡說八道!我可是族長,受獸神庇佑之人!你一個外來者,竟敢汙蔑我?”
“我可沒殺過誰!”
他掙紮著喊道,脖頸青筋暴起。
“你彆血口噴人!這是要毀我名聲,奪我權位!”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最清楚。”
楚婧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我有的是辦法查出來真相——用草木之靈聆聽大地的記憶,用風聲傳遞亡者的低語。至於你——早就該下地獄了,隻是遲了太久。”
楚婧一眼看出這獸人本身實力平平。
他之所以能坐上族長的位置。
靠的絕不是武力威望,而是手中那顆幽藍色的水晶。
事實也正如她所料。
那藍水晶並非天然生成。
而是以禁術煉化雌獸精血所鑄。
每一道紋路都浸染著怨念與痛苦。
獸人還想掙紮辯解,口中念念有詞,試圖召喚某種力量。
可楚婧已經懶得聽他廢話。
她輕輕打了個響指。
刹那間,地麵劇烈震動,更多的藤條破土而出。
它們迅速纏繞上去,轉眼就把那獸人裹成了個密不透風的繭。
起初還能聽見裡麵傳來掙紮的悶響。
後來,聲音一點點變弱。
最終,隻剩一片死寂。
楚婧看都沒再看一眼。
她縱身一躍,隨即轉身朝部落中心走去。
楚婧本想用木係能力布滿枯枝。
再點燃一把烈火,將那罪惡的源頭徹底焚毀,不留痕跡。
可夜裡風大,火勢難控。
萬一引燃整片森林,傷及無辜。
反而會釀成新的災難。
她正猶豫不決時,忽然瞥見自己手中緊握的那顆藍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