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越覺得她可愛得不行。
但關於“不行”這個說法,他可得親自澄清一下。
畢竟,他從不認為自己在這方麵有任何問題——尤其是,麵對她的時候。
萩夜俯身在她耳邊,聲音低低的。
“不管你怎麼解釋,今晚我都會讓你親自驗證——我到底行不行。”
說完,他直起身,唇角微揚,眼神深邃得讓人看不透。
隨即轉身離開,準備繼續去忙楚婧昨天交代的事。
留下楚婧一個人愣在原地,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她……
好像也沒說錯什麼吧?
她明明隻是隨口一提,用來搪塞江季的。
怎麼聽著……
現在倒像是她做錯了事?
沒過一會兒,廉尤一臉沉重地跑過來。
看到楚婧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下一秒,廉尤就湊到她耳邊,滿臉心疼地開口。
“阿鳶姐,你找了個這樣的伴侶,真是難為你了。”
“啊?你說啥呢?”
楚婧一臉懵,眨了眨眼睛。
完全不明白他在講什麼。
楚婧壓根不知道,在她美滋滋做夢、毫無防備的時候。
江季已經把“萩夜不行”的事傳了個遍。
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繪聲繪色。
一時間幾乎人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廉尤一看她這表情,頓時心疼得不得了。
“你還不知道吧?江季已經到處說了,說萩夜……那方麵不行。”
“他講得特彆詳細,說什麼萩夜身體虛弱、力不從心,連最基本的獸形轉化都勉強,更彆提其他了……我猜大家都知道這事了,所以特彆同情你。”
“說真的,阿鳶姐,要是這人不合適,咱們還能換,不差這幾個。”
看著廉尤一臉為她操心的樣子。
楚婧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怎麼回應。
她心裡五味雜陳。
既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
更多的是對江季的惱火。
但她轉念一想,畢竟是雄獸,這種事確實挺敏感的。
雄性天生在意自身實力與尊嚴。
尤其在族群中,這種流言一旦傳開,影響極大。
於是,楚婧主動解釋:“尤尤,其實萩夜不是不行,是我之前哄江季才那麼說的,不然……”
話沒說完,但她的眼神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那是一種“你懂的”的意味。
帶著幾分羞赧,幾分無奈。
還有幾分對萩夜的維護。
隻要不傻,都能聽懂。
廉尤聽罷,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緊接著又變成深深的感動與敬佩。
她連忙用手在嘴前比了個“x”。
表示自己閉嘴,絕對不會再提一個字。
楚婧無奈地笑了笑,心裡卻鬆了口氣。
至少有人終於明白了真相。
這時,廉尤眼角一瞥,看見詡曄正朝這邊走來。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楚婧身上,仿佛在確認什麼。
廉尤頓時緊張起來,生怕被他聽見什麼不該聽的。
趕緊找借口溜了。
“阿鳶姐,我哥讓我陪他去弄點吃的,我先走啦!”
說完,她轉身就跑。
人剛跑沒兩步,詡曄便穩穩地站在了楚婧的身後。
他靜靜地盯著她的背影,目光複雜。
詡曄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
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傾吐。
可話到嘴邊,最終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