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夜眼中寒光一閃,右手悄然握上腰間的刀柄。
熊獸這下慌了,立馬討饒。
“我錯了!我說!全說!我都交代!求您彆殺我,我什麼都說,真的什麼都交代!”
在生死關頭,尊嚴什麼的根本不值錢。
熊獸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活命。
於是他立馬把知道的全倒了出來。
有個叫巫司的家夥說能治好他的問題。
條件是抓夠五百個成年雄獸,外加兩百個幼崽。
這些俘虜要活捉,還必須在滿月前全部送到指定地點。
巫司還說,隻要完成任務,他的力量會翻倍。
甚至可能晉升為真正的上位獸族。
可他根本不知道巫司到底在做什麼實驗。
也不知道那些被抓走的獸人後來怎麼樣了。
他隻知道,自己是個傀儡。
他平時裝得威風八麵,其實是個半吊子,連手下的實力都不如。
每次戰鬥都是靠人數壓製,他自己則躲在後麵指揮。
一旦遇到真正強者,他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我要我伴侶的位置。”
楚婧懶得聽他囉嗦,直接提出要求。
熊獸抖得像篩子。
“那個……我真不清楚具體在哪兒……我沒親眼見過他們被關在哪裡……都是彆人帶過去的……我隻是負責把人抓回來而已。”
“動手。”
楚婧閉了閉眼,語氣依舊平靜。
“彆彆彆!你先聽我說完啊!”
熊獸急得打斷她,聲音都變了調。
“我隻負責抓人,彆的真不知道啊!連押送路線都是有人專門來接的!我連那個地方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求您饒我一命,我真的沒撒謊!”
“那你沒用了。”
楚婧睜開眼,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一個對目標毫無價值的人,死與活,對她而言毫無區彆。
這次萩夜毫不留情,刀光一閃,血霧騰起。
熊獸那句“我還想說”卡在喉嚨裡,永遠都說不出來了。
隨手扔掉屍體,萩夜拿出乾淨的獸皮布巾,仔細擦了擦手。
直到確認一絲汙跡都沒有,才走過去,輕輕握住楚婧的手腕。
“走吧,我陪你一起找。”
“不用了。”
楚婧輕輕掙脫了他的手。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樹下,那兒站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獸人。
光靠氣味就能分辨,是江季。
萩夜還在震驚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下一秒,江季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楚婧趕緊跑過去查看,腳步幾乎踉蹌。
她跪在地上,迅速檢查江季的傷勢。
卻發現他身邊還有個叫沽祀的,也是血淋淋的。
傷得比江季嚴重多了。
他的腿扭曲變形,明顯骨折。
皮肉裂開,骨頭都露在外麵,白森森地刺向空氣。
肚子上被戳了兩個大洞,腸子差點外流。
臉上腫得不成樣子,雙眼被血糊住,嘴角撕裂,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這麼重的傷?”
連見慣生死的萩夜都嚇了一跳。
他蹲下身,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探向沽祀的鼻息。
微弱,但還有氣。
楚婧雙手迅速按在兩人胸口的位置。
調動體內的治愈能力,一點一點穩住他們微弱的心跳和脈搏。
確認生命體征暫時穩定後,她從腰間抽出小刀,在自己左臂上果斷地劃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