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白驃忐忑的敲響了師叔的房門。
“誰啊?”門內傳來“旭東長老”慵懶的聲音。
“師叔,打擾了。弟子有要事稟報!”白驃低聲低語的在門外說道。
“進來說吧。”“旭東道人”隨意的說道。
“稟師叔,家兄傳信來,知道師叔乃修道高人,特意加派了快船,今夜午時便到碼頭,還煩請師叔做好準備。”白驃進門後,向師叔行了一個道揖。
“今夜就走?”“旭東道人”明知故問。
“對,今夜風涼,唯恐師叔身子骨受風寒,弟子專門去淮安城裡最好的裁縫鋪給師叔趕製了禦寒的衣服,還請師叔不要嫌棄。”白驃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來一個包裹,裡麵是一件寬大的皮袍子。
“有勞賢侄了。”“旭東道人”“感動”的接過衣服,給了一個眼神。
“您先休息一會兒,一會我叫您!”白驃說著,悄聲退出了房間。
“這白驃,家裡是真有船啊。”“旭東道人”伸手一指,變回了蘇言模樣,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大摞“筆記”。
這些白花花的“筆記”,可是他午後跟蹤白驃進城,特彆是跟蹤給白驃送信的下人之後,再放出眾多分身,一邊偷偷翻看賬本,一邊找人路邊攀談,得來的大量情報,白家產業也是其中一項。
在蘇言的計劃中,原本到達淮安之後就找個借口離開的,但伴隨著下午的調查,蘇言發現白家主要做的漕運生意,而且似乎和蘇家在生意上有著很多往來,那麼繼續跟著這個白驃,就更容易接近和揭開蘇家的秘密。
思索再三,蘇言決定繼續打著師父的名號招搖過市。
亥時三刻,白驃輕聲叩響了師叔的房門。
“師叔?”白驃小聲的問。
“走!”“旭東道人”穿上寬大的皮袍子,意氣風發的走出門。
冬夜,江上下起了大霧,二人一路步行,不一會兒就到了碼頭。
大霧,白茫茫的一片,碼頭之上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沒過多時,江上便出現了一個光點,搖曳在水中不斷的在靠近。
“師叔,船來了。”白驃指著越來越清晰的光點,高興的指著。
隨著船越來越近,師叔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你說的加急的船,是……這個……畫舫?”“旭東道人”指著即將靠岸的,雕梁畫棟,燈火輝煌,足足有好幾層樓高的樓船問道。
“對啊,船是簡陋一些,還望師叔不要見怪!”白驃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以為你說的是快船,而你說的竟然是遊艇,還特麼是帶嫩模的那種……”蘇言在心裡無力的吐槽。
就在“旭東道人”老臉不斷抽搐的當口,樓船“噔”的一聲靠了岸,一股極為濃烈的香風撲鼻而入。
碩長的船板一節節的鋪好,一個花花世界展現在“旭東道人”麵前。
“上還是不上,這是個問題。”“旭東道人”內心有了一絲小掙紮。
“師叔,放心。為了不打擾師叔清修,這船,早已派人清空了。”似乎看出“旭東道人”的猶豫,白驃連忙解釋道。
“嗨,賢侄,你咋不早說?”“旭東道人”甩了甩袖子,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隨著大步跳上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