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鏡中幻境_忍道修真:我摸魚飛升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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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鏡中幻境(1 / 2)

蘇言順著柳氏逃亡時留下的淡紫魂氣追蹤,最終在京城東郊的“落霞坡”停住腳步。

坡上沒有茂密林木,隻有一口布滿青苔的枯井,井口直徑丈餘,井壁爬滿裂痕,風從井裡灌上來,帶著股細碎的“叮當”聲,像無數麵小鏡子在碰撞。

“家主,魂氣到這兒就斷了。”白氓攥著砍柴刀,往井裡探頭張望,井底黑漆漆的,隻能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柳氏總不能鑽進井裡了吧?”蘇言沒說話,指尖捏了道清神訣,識海靈根樹輕輕顫動。

他能感覺到,井裡藏著股熟悉的魂氣,與憶魂鏡同源,卻更磅礴、更詭異。他從懷裡摸出蘇文山留下的東瀛玉佩,玉佩剛靠近井口,就發出刺眼的紫光,井底的倒影突然晃動起來,原本映出的白氓身影,竟變成了穿著黑衣的東瀛修士,手裡的短刀正對著“白氓”的後心。

“小心!”蘇言一把將白氓拉回,井底的倒影瞬間恢複正常,仿佛剛才的異象隻是錯覺。白氓嚇出一身冷汗,摸了摸後心,那裡的衣料竟真的破了道細痕,像是被無形的刀刃劃過。

“這不是普通的枯井。”蘇言蹲下身,指尖拂過井沿的青苔,觸感冰涼,卻帶著玉石的溫潤,“是‘鏡心井’,井底藏著上古鏡麵法器,能映照人心幻象,還能將鏡中攻擊化為實體。”

他從懷裡摸出片碎鏡,是之前從揚州邪祟修士身上搜出的,此刻碎鏡靠近井口,突然自主懸浮起來,鏡麵映出的不是枯井,而是一座朱紅神社的虛影,神社簷角掛著的銅鈴,正隨著井風“叮當”作響,與井底傳來的聲音完全重合。

“柳氏沒逃進井裡,是進了鏡中的神社。”蘇言眼神凝重,碎鏡映出的神社虛影裡,隱約能看到柳氏的身影正跪在一座祭壇前,“這是玉藻前的後手,用鏡麵法器構建的空間幻境,比迷霧林的物理陷阱段位高得多,稍有不慎,意識會被永遠困在鏡中。”

白氓咽了口唾沫,往後退了半步:“那我們還進去嗎?萬一……”

“必須進。”蘇言將碎鏡按在井沿,玉佩的紫光與碎鏡交融,井底的倒影再次晃動,這次映出的不再是兩人,而是一條通往神社的石階,“玉藻前把所有秘密都藏在鏡中,錯過這次,再也找不到她蟄伏三十年的證據。你在井邊守著,若我半個時辰沒出來,就捏碎這枚魂晶碎片,喚老祖虛影破鏡。”

他將魂晶碎片塞給白氓,翻身躍入枯井。身體穿過井口的瞬間,沒有預想中的墜落感,反而像穿過一層溫潤的水膜。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之前的幻境:漫天木屑飛濺,白衣傀儡的關節“哢嗒”作響,他用刀砍向傀儡的脖頸,金屬摩擦的“滋滋”聲與此刻穿過水膜的“嗡鳴”重疊。

等意識回神,眼前的黑暗已驟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流光溢彩的空間,腳下是透明的鏡麵,映出無數個“蘇言”,有的穿著蘇府錦袍,有的披著東瀛和服,甚至有個“蘇言”正舉著天照火,對著現實中的他冷笑,那笑容與揚州戰場上被擊碎的傀儡首領臉上的詭異紋路,如出一轍。

蘇言穩住心神,掌心凝聚天照火,淡藍色的查克拉在指尖流轉,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旭東道人指導火法修煉的那個深夜:道觀的石桌上,旭東道人用樹枝在地上畫著圖譜,“火法的關鍵不在蠻力,在靈氣的精準控製”,道人的聲音與此刻鏡麵的“叮當”聲交織。

等他回過神,掌心的天照火已熊熊燃起,而鏡麵中的所有“蘇言”也同時舉起黑炎,動作分毫不差,連黑炎的跳動頻率都完全一致。

他往前邁了一步,鏡中的“蘇言”們也同步邁步,腳下的鏡麵泛起漣漪,遠處的朱紅神社緩緩靠近,簷角銅鈴的“叮當”聲越來越響,每響一次,他的太陽穴就突突跳一下,腦海裡突然闖入一段陌生卻無比真實的夢境:夢裡,他穿著東瀛和服,跪坐在鏡中神社的祭壇前,地麵鋪著暗紅色的絨毯,絨毯上的金線繡著八歧大蛇的圖案,蛇眼嵌著黑色的珠子,正死死盯著他。

玉藻前站在祭壇之上,穿著雪白的和服,腰間係著緋紅的腰帶,手裡托著枚黑色的魂珠,魂珠泛著的紫魂氣纏上他的手腕,像冰涼的蛇。

“蘇言,你本就是我從東瀛帶來的孩子,”她的聲音溫柔得像流水,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蘇家隻是你的落腳點,跟著我,才能真正掌控魂術,你看——”

她抬手一揮,夢境突然切換到夢樞宗的山門:山門的牌匾“夢樞宗”三個字被黑炎燒毀,弟子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白氓倒在血泊中,砍柴刀插在他的胸口,而舉著天照火的,正是另一個“蘇言”。

“隻要你聽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玉藻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蠱惑的甜意。

“虛妄!”蘇言低喝一聲,指尖的天照火猛地砸向地麵——恍惚間,他仿佛看到戰場上,自己砸出天照火,將圍攻自己的邪祟修士燒得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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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炎在鏡麵上炸開,夢境瞬間破碎,那些被燒毀的畫麵像紙屑般消散。

但鏡中的“蘇言”們卻沒有消失,反而有三個從鏡麵中走了出來,他們的動作僵硬卻迅猛,指尖的黑炎泛著淡紫魂氣,與揚州蘇寧分身的魂氣如出一轍,是被玉藻前篡改過的“鏡中自我”,擁有和他一樣的術法,卻不受他控製。

“家主!”白氓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蘇言回頭,看到白氓正站在不遠處,手裡的砍柴刀對著自己,眼神空洞得像兩口枯井,“你是東瀛奸細,我要殺了你,保護蘇家!”

蘇言心裡一沉——這場景讓他瞬間想起半個月前的那個噩夢:夢裡,白氓也是這樣舉著刀對著他,說他“背叛了蘇家”,夢裡的他慌亂之下出手傷了白氓,醒來時冷汗浸透了道袍。

此刻現實與夢境重疊,他強迫自己冷靜:白氓明明在井外守著,此刻的“白氓”顯然是幻境根據他的噩夢生成的誘餌,若他動手,就會觸發“自相殘殺”的鏡像規則,意識會被徹底困在幻境裡。

“白氓,看清楚!”蘇言沒有後退,反而收起天照火,從懷裡摸出憶魂鏡——鏡麵映出的“白氓”瞬間閃爍了一下,露出了東瀛修士的輪廓。

“你昨天在客棧幫我磨的砍柴刀,”他的聲音儘量平穩,回憶起昨天清晨的細節:客棧的木桌上,白氓拿著磨刀石,“家主,這刀砍過邪祟,刃口得磨得再利些”,磨刀石摩擦刀刃的“沙沙”聲仿佛還在耳邊,“刀柄左側有個小缺口,是你砍樹時不小心磕的,這個‘你’,有嗎?”鏡中“白氓”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看了眼刀柄——那裡光滑無損,連半點磨損的痕跡都沒有。

蘇言趁機將憶魂鏡對準他,鏡麵亮起紫光,恍惚間,他仿佛看到揚州戰場上,自己也是這樣用憶魂鏡照向邪祟修士,鏡光閃過,修士的偽裝瞬間破碎。

此刻鏡光下,“白氓”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透明,化為縷淡紫魂氣,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縷淡淡的腥甜。

腳下的鏡麵再次漣漪,這次映出的不再是“蘇言”,而是蘇家的長老們。

他們被鐵鏈綁在神社的廊柱上,頭垂在胸前,銀色的胡須垂在胸前,隨著呼吸輕輕晃動,眼神空洞得像失去了魂魄。

他們身上的魂氣順著鐵鏈流向祭壇,鐵鏈與石柱碰撞的“哐當”聲,讓蘇言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深夜:那時他還是個靈根未毀的少年,偷偷溜進宗祠,看到長老們圍坐在香爐旁議事,香爐裡的檀香嫋嫋升起,與此刻祭壇周圍的紫魂氣重疊。

而祭壇中央,沒有黑色陶罐,隻有一麵一人高的圓形銅鏡,鏡麵泛著濃紫魂氣,柳氏正跪在銅鏡前,雙手結著詭異的印訣,嘴裡念念有詞,她的身影在鏡麵上若隱若現,像是要與鏡麵融合。

蘇言突然想起柳氏茶宴上的細節:她無名指的指甲縫裡,嵌著與鏡麵魂氣同源的黑色泥垢,當時他隻當是迷霧林的泥土,此刻才明白,那是鏡麵法器的碎屑。

“是‘鏡魂術’!”蘇言瞬間明白,玉藻前不是用實體據點藏魂核,而是將魂核封在鏡麵法器的核心。恍惚間,他仿佛看到墨穀子的典籍裡記載的畫麵:上古時期,有修士用鏡麵法器將魂魄封入鏡中,以活人的魂息為食,最終化為半人半鏡的怪物。

而此刻柳氏的動作,正是在完成“獻祭”,一旦成功,整個幻境會變成能吞噬現實的“魂鏡領域”,到時候不僅蘇家,整個京城都會被鏡像控製,就像典籍裡記載的那個被鏡麵怪物吞噬的村落。

蘇言朝著神社潛行,腳下的鏡麵不斷映出各種幻象:有時是揚州夢樞宗被邪祟攻破的慘狀——他看到自己被邪祟圍在角落,傀儡的手臂被砍斷,木屑飛濺;有時是蘇文山被玉藻前拘魂的畫麵——父親躺在東廂房的床上,眉心的紫魂氣像蛇般鑽進識海,父親的手指微微顫動,卻無力反抗;甚至有個幻象是“蘇言”親手毀掉了憶魂鏡——鏡麵破碎的“嘩啦”聲刺得他耳膜發疼,“蘇言”跪在玉藻前麵前,額頭抵著地麵,和服的下擺沾滿了黑色的泥垢。

每一個幻象都精準戳中他的軟肋,指尖的天照火越來越弱,淡藍色的查克拉像風中殘燭。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靈根被毀的那個雨夜:蘇府的柴房裡,他蜷縮在角落,丹田處傳來鑽心的疼痛,靈根破碎的“哢嚓”聲與此刻鏡麵的“叮當”聲重疊,那時的絕望與此刻的無力感交織,讓他幾乎要放棄抵抗。

“不能被幻象牽著走。”蘇言猛地咬破舌尖,鐵鏽味的疼痛瞬間衝散了恍惚——這是他在戰鬥中學會的辦法,每次被邪祟的幻術困住,他都會用疼痛喚醒自己。

他摸出憶魂鏡,將其與東瀛玉佩疊在一起——兩件物品同時亮起紫光,恍惚間,他仿佛看到蘇文山在東廂房的床前,將玉佩塞進枕下時的眼神:“言兒,這玉佩能幫你找到真相”,父親的聲音與此刻鏡光的“嗡鳴”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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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麵中的幻象瞬間靜止,遠處的神社也停止了移動,露出隱藏在廊柱後的異常:每根柱子上都刻著不同的符文,這些符文不是東瀛秘紋,而是大乾上古的“鏡語”,符文的筆畫像扭曲的鏡麵,反射著細碎的光。

蘇言對照著憶魂鏡中映出的“鏡語注解”,指尖撫過第一根柱子上的符文——恍惚間,他仿佛看到老祖在臥龍山的密室裡,用魂絲在石壁上刻畫鏡語的場景,老祖的指尖泛著的紫光與此刻他指尖的光芒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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