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的房子外圍了一大圈的柵欄,把三間土屋茅草房圍在中間,很寬敞,前院後院都有一塊菜地,種些時令的蔬菜。
屋前還有幾棵果樹,最大的一棵在院子中間,她爹薑翠山說這樹已經三十多歲了,枝繁葉茂是一顆梨樹,夏時一家人在樹下吃飯遮涼。
到了入秋,這棵梨樹上的果熟了,皮薄汁多,除了家裡吃,還可以拿一些去鎮上賣,隻是他們村偏僻、路不好走,不好運出去,不如打獵來錢快,她爹都把果留家裡吃。
隻是家裡再能吃,也吃不完,一年還是要浪費很多,去年薑瑤攛掇著三姐薑竹做了一些果乾,她娘王氏發現雖然不如外麵賣的果脯好吃。
但作為孩子的零嘴卻是足夠了,可以甜甜嘴,去年做得少,沒吃多久就沒了,今年家裡決定留幾個吃新鮮的,其餘的都做成果乾。
還打算把山上的野果也做些,這樣孩子們每天都有零嘴吃。
“你怎麼跟個野侯似的,一天在家待不住。”薑梅拉著薑瑤去水缸邊洗手、洗臉。
“快給她重新梳梳頭,不然你爹回來,看到她雞窩似的頭發,又要說我這個做娘不儘心了。”
“才沒有,娘最好了,爹要是說你,我說他。”
王氏笑著摸了摸薑瑤毛絨絨小圓頭。
薑瑤在王氏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的母愛,雖說是個成年人的靈魂,但麵對王氏她總是忍不住撒嬌。
王氏這三年好好休養,算是把身體養好了一點,出門不再氣喘籲籲、冷汗直冒了,能做點簡單的活,不過全家都不讓她動。
王氏以前一直覺得對不起薑翠山,心裡鬱結,即使薑翠山出大價錢買再好的藥養著,總是病兮兮的。
薑瑤出生,入了族譜後,薑翠山才把他們家的特殊傳承告訴她,才知道薑翠山要的傳承人不是非得是男孩,心結解了,病也就好得快,隻是還是掏空了這幾年的家底。
“吃飯了。”
看著桌子上那碗金黃的雞蛋羹,薑瑤的哈喇子都快要溢出來了,這個月家裡就吃了兩次葷,她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看著幾個孩子的目光都盯著雞蛋羹,王氏不禁有些心酸,要不是她拖累家裡,以薑翠山的能耐,天天吃肉也是能吃上的。
如今她身體好了許多,大夫也說不再需要人參這樣大補的藥了,以後家裡也能給孩子們吃些好的了,也能給大丫積攢些嫁妝了。
薑瑤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乖乖的坐在她爹薑翠山給她做的小凳子上,等著二姐薑蘭給她分雞蛋羹。
薑家教養很好,吃什麼好吃的都是長輩先吃,小輩才動筷子,薑瑤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她娘是不是大家小姐逃難來,所以才如此教養子女。、
後來發現,她娘逃荒前也就是普通農戶,有問題的是她們薑家老祖宗。
據前段時間她爹鄭重和她說的薑家曆史,她們薑家祖上的老祖宗可是個飛升成仙的人。
不過薑瑤聽完後,隻想罵臟話,有那麼個牛掰的老祖宗,怎麼後代就混成了野人呢!
要說薑家的曆史,就不得不提薑瑤手腕上的月牙胎記。
薑瑤老爹薑翠山說的,他小時侯聽他父親說,也就是薑瑤的爺爺說,這個月牙胎記是他們這房獨有的傳承,他們這房在幾百年前還是薑家宗族主支。
他們這房每一代都會有一人出生帶有此胎記,這個胎記不管生在何處,此人都會擁有大力氣。
據說是:他們祖上也不知什麼朝代,也可能是幾千年以前,祖上曾經有人修煉成仙,為了斬斷塵緣,回報生養之恩。
這個老祖宗給家族留下具有傳承功法的血脈印記,擁有此印記的人可洗滌經脈,改變資質,提高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