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妾身這身.......
“福晉”!”
武氏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淒厲的聲音打斷,是一邊頂著明顯手指印並且腫得像豬頭的烏雅氏爬著抱住了烏雅氏的腿。
她的丫鬟、婆子都被薑瑤丟在了池子裡,這個池子雖然不深,但兩個驚嚇的人丟下去還是嗆了不少水。
剛被人拉上來時,已經沒有力氣來伺候她們的主子,剛才薑瑤丟她的時候,腳又崴了!
所以躺在地上的烏雅氏還沒人扶!
“啊!
剛才她趴在地上,被武氏等人擋住了,福晉烏拉那拉氏一行人沒有注意到她。
她忽然從縫隙伸手拉住烏拉那拉氏的腳,嚇得烏拉那拉氏“驚叫跳開!
“啊,....啊.....”
烏拉那拉氏跳動時,一隻腳剛好踩在烏雅氏沒扶穩的手上!、
也是這時,烏拉那拉氏才發現烏雅氏,看到她的全貌後,不由嫌棄的用帕子捂鼻。
要不是春杏確認這就是烏雅氏,烏拉那拉氏真不敢相信,這個臉腫得像豬頭、尿濕衣裙的女人是烏雅氏。
烏拉那拉氏讓人把她回去院裡,要是讓更多的奴才看到,烏雅氏以後還有什麼臉麵。
看青杏安排丫鬟把烏雅氏送走,烏拉那拉氏看著眼前這混亂不堪、哭哭啼啼的場麵,再看看那倒塌的假山,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她強壓著怒氣,先顧全大局,沉聲吩咐道:
“好了!
都彆哭了!
你們誰來告訴本福晉發生了何事!
還有薑格格人呢!”
烏拉那拉氏冰冷的目光掃向鈕祜祿氏幾人!
幾人想起薑瑤剛才臨走時看她們猶如野狼盯上獵物的眼神,身體不禁又抖了抖,再加上她們來找薑氏母子,福晉肯定能猜到原因。
畢竟,後宅女子的手段,無非就是那幾個!
於是,一個個剛才叫嚷著讓福晉做主,福晉問話,卻個個縮著身體裝起了鵪鶉來。
烏拉那拉氏,瞬間想甩袖子走人,不管了!
她目光掃向那兩個目睹了全過程的仆婦。
“說!到底怎麼回事?!
從頭到尾,一個字都不許漏!”
聽到烏拉那拉氏冷厲如刀的聲音,這兩個看魚仆婦,嚇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心想她們疏通關心找的好差事。
怎麼就遇上無妄之災了呢!
一個膽子稍大的婆子,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開始講述:
“回……回福晉!事情……事情是這樣的……”
婆子說完,伏在地上,抖得如同篩糠。
其他幾個目睹的丫鬟婆子也連連磕頭,證明婆子所言非虛。
烏拉那拉氏聽完,隻覺得烏雅氏是活該,上次她就已經說過,不許再胡亂說三阿哥的身世,她還敢當眾胡說。
還有,她瞥了一眼低頭不語、狼狽不堪的宋氏、鈕祜祿氏等人。
心裡不禁有幾分解氣!
後宅裡,往往最蠢又不自知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就如烏雅氏。
烏拉那拉氏眼神掃過宋氏和鈕祜祿氏,今天烏雅氏所為,必定她倆的推波助瀾。
隻是,薑氏並不是常規後宅女子,
她不止把挑事的打了,還把跟著看戲的也給收拾了!
宋氏、鈕祜祿氏等人是踢到鐵板了!
活該受驚!
說實在的,要不是今天出事的是雍親王府,烏拉那拉氏高低都得讚一聲“乾得好!”
隻是,這薑氏如此能力,有些不太正常!
她從未聽過,有那個女子力量這般大,把太湖石當泥踩!
就是男子也沒有這樣的,她這樣的,倒像是話本裡會施法的精怪有些相似!
烏拉那拉氏不由沉思下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
薑氏這般,太無法無天,要是不嚴懲,以後這府裡誰還壓得住她?
她豈不是要上天?!
“必須嚴懲!
杖責!禁足!抄經!罰月錢!一樣都不能少!”烏拉那拉氏心裡瞬間閃過無數懲罰措施。
然而,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堆巨大的、象征著絕對力量的太湖石廢墟上時……一股強烈的、冰冷的現實感瞬間澆熄了她的怒火。
杖責?
誰敢去執行?萬一那女人反抗……行刑的婆子怕不是要被她一腳踹飛?
禁足?
靜心齋那地方,關得住她?
她要是想出來,那牆……能擋得住?
抄經?罰月錢?
她會在意?
烏拉那拉氏甚至荒謬地想到:要是罰重了,這薑氏會不會覺得不公!
然後……然後一怒之下跑到她的正院來,拆了她的正院,或是拆了她?!
這個念頭讓烏拉那拉氏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在這絕對的力量麵前,她引以為傲的規矩、地位、心計……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蘇嬤嬤……”
烏拉那拉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乾澀和疲憊,還有深深的無力感,“派人把這裡.....收拾了”
她頓了頓,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強忍著怒火和憋屈,咬著牙道:
“還有把格格們都送回他們院落去,叫府醫去瞧瞧,給幾位格格看看,壓壓驚。”
“另外,讓人去靜心齋通知薑格格來趟正院?
還有,再去催一催內務府,儘快把教導規矩的嬤嬤給送來!”
烏拉那拉氏目光幽深的看著池子裡受了驚嚇的錦鯉,薑氏若是精怪,必沒有活命的可能。
若不是精怪,爺又知道她有這樣的能力,那爺接她進府不得已的理由,可能就是和她的能力有關!
烏拉那拉氏心中一驚,若是如此,那這事就不能傳揚出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