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市政府大樓嚴密把守。
眾記者與圍觀的群眾被士兵遠遠的驅散。
方子傑再去看柴田信一時,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其他軍官士兵因為方子傑之前的舉動,突然對他敬畏起來。
楊少德驚魂普定,看著手腕中槍的高橋被人押過來。
“記者”身中兩處要害,隻是還沒有死,在血泊中喘息著。
高橋簡單的包紮了手腕,行禮後說:“楊市長,我叫高橋健太郎,因為收到對您不利的消息,受柴田部長之命前來報信,沒想到晚了一步,讓您受驚了!”指著血泊中的“記者”說:“這個人是原保華團成員,他與您取締清剿的愛國社、抗聯隊等影響中日和平的殘存分子重新組成秘密團體,策劃了對您的報複行動,這是他們的新成員名單以及集會地點!”遞上一張紙。
楊少德不等聽完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是柴田信一利用他來恐嚇老子是不是?”
高橋不回答,也不懼怕,隻是掏出步話機舉到他的麵前:“柴田部長有話跟您和曹介民先生說。”
楊少德和曹介民互看一眼,放開高橋的衣領。
高橋打開步話機。
步話機裡麵傳出柴田信一的聲音:“楊市長,曹先生……
木村開著車像散步一樣緩緩的行駛在離開市政府的街道上。
柴田信一坐在車後排拿著另一部步話機:
“……乾隆夜明珠事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跟你們有任何關係,我們無可奈何,但究竟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今天的小小回饋,隻是有驚無險,他日若再犯,我就未必有機會叫人把手榴彈裡的炸藥換成渣土了,更可能無法及時派人救援,望你們好自為之,不要貪圖眼前利益而忘記未來的宏圖大業!”
楊少德、曹介民等人一起聽著這一席話,感受到同樣的羞辱與憤怒。
方子傑則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有個聲音在心理低喃著:“不對,不該這麼玩,整個計劃,不管是佛蘭克,還是教會,我都把目標引向我這邊了,可……這就是政治?!!”
方子傑忍不住要伸手去搶高橋手裡的步話機,被曹介民攔住。
“現在不是你出頭的時候!”曹介民低聲說。
方子傑一愣,轉看血泊中的“記者”,感到胃裡擰了一下。
楊少德不愧是老江湖,無賴光棍隨時能做,他突然哈哈大笑說:
“你在說什麼?什麼失竊事件?我怎麼聽不懂!”
怎料柴田信一根本不受任何影響,隻是冷笑的聲音:
“聽得懂聽不懂都沒關係,隻要你懂得如何處理那份名單就好!楊少德,曹介民,通過剛剛的教訓,我想你們在一段時間內應該會老實些,不會再做破壞華北自治計劃的事。至於你,方子傑,哼哼,雕蟲小技,你或許出類拔萃,甚至技高一籌,但,玩政治你太嫩了!!”
步話機內聲音越發嘈雜顯然柴田信一漸漸離開通話範圍的區域。
柴田信一這句話像悶雷一樣砸在方子傑頭上,他目光閃爍,露出一股野獸般的戾氣。
而楊少德的笑容僵在臉上,之後是憤怒隱忍,見曹介民也臉色難看的閉唇不語,隻得從高橋手裡接過名單和集會地點,一咬牙,交給劉秘書。
楊少德:“去,照著地址把人全抓來!”
他和曹介民都清楚,此刻若不及時低頭,恐怕還有大招等著他們。這還得虧是方子傑把乾隆夜明珠事件全部引渡到單純盜竊上,否則,哪怕是被對方抓到一星半點的他們跟該事件有關的實際證據,對方都會放大百十萬倍,立刻逼迫71軍宣布華北自治。
而他們呢?
偷著使壞還行,明目張膽的跟日軍翻臉,71軍不敢也不願:
一來、他們現在根本沒有實力跟對方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