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峰坐回沙發說：“我有點兒喝多了今晚怕是不能跟你們守歲了！”
袁孝華觀察著他的臉色，小心的說：“我來不是為了守歲的事！”遲疑了一下，接著說：“嶽父，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該跟您說？”
方子峰轉目看他，露出疑問，示意他坐下來。
袁孝華終於下定決心，坐下來略顯緊張的說：“其實小叔跟曹先生早在英國時就認識，交情非比尋常。小叔回國也是因為他！”
方子峰驚訝，酒醒了一半。
袁孝華接著說：“半年前，在我跟隨曹先生時曾聽他說過小叔的一些事。因為事關小叔，我總覺著應該由他親口告訴您，但現在看來隻能由我說了。曹先生說，小叔在英國根本沒上過一天學，因為14年前他剛下船就遭遇到打劫……”
方子峰隨著袁孝華的講述，緊抿著嘴唇或震驚、或愕然……因為太過匪夷所思，在大量信息的衝擊下，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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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漫天飛雪，全市最豪華的宴會廳門前車水馬龍，一場各界友好的春節晚宴正在進行中。
楊少德與駐日屯軍司令分彆帶著自己的高級將領到來，柴田信一身穿軍裝也在其中。
在大家的掌聲中，雙方握手，拍照留念。
楊少德發表講演：“各位，楊某與友國司令官今日共同舉辦這場新春招待會，祝賀華北在我們雙方共同努力下穩定團結，欣欣向榮，並感謝大家的蒞臨，因為本市的繁榮離不開在座各界朋友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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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現場除了雙方的高級將領，還有各界的達官顯貴及其家屬，章湘元、方子峰等以夫婦的方式均在場。
走完過場，宴會開始，章湘元自我感覺與眾不同，跟身邊的方子峰等人低聲炫耀道：“……我跟你們說，彆瞧姓楊的表麵威風，實際上全是虛的，要不是日本人給麵子，他這市長完全就是有名無實！”
方子峰沒有接話，其他幾名老板則媚笑著呼應。
“章老板，聽說你被委任為冀察政務委員會的議事代表了？”
章湘元趾高氣揚，故作謙虛：“哈哈，不值一提！”
另一名老板諂笑道：“怎麼不值一提，你以後可是我們的代表！來，章代表，我敬你一杯，請多多關照！
其他商賈也來湊熱鬨，章湘元春風得意，應接不暇。
“章代表，聽說你除了酒樓、賭場，最近又在做信托生意，有聲有色，掙了不少！”
章湘元笑得春風得意：“哪裡哪裡，都是些小生意！”
“您那要是小生意，我們這裡就沒人敢說自己在做買賣了！”
其中一名老板在他們說話時暗暗撇嘴，低聲嘀咕：“什麼信托，還不是專門詐騙小生意人！”但在這種氛圍下，也隻能隨眾的笑著說：“是啊，章代表，連我家裡的親戚都說要買你那兒的債卷，說是比存在任何一家銀行都劃算！”
章湘元被眾人追捧，甚是陶醉，根本沒注意到很多人是陽奉陰違。
方子峰將一切看在眼中，隻是默不作聲，隨即看到柴田信一朝他走過來。
本節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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