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末,美國酒吧裡雖然沒有活動,但還是人來人往,客流量非常大。
方子傑去吧台拿酒。
何愛媛悠然的坐著等候,但手臂已經把所在桌子和椅子各個角落摸遍,並很快掃視周邊桌子上的其他人。
方子傑端著酒回來,看到她的舉動,隨口說:“這裡聲音太雜,如果錄音的話我會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
何愛媛一笑,端起酒杯說:“顯然你比我更怕被錄音,不是麼,所以每次碰頭都選不同的電話亭。”
方子傑:“我得對每個參與的人負責!”
何愛媛:“包括我?”
方子傑:“當然,隻是你可能不需要我費心,畢竟這方麵你比其他人有經驗。”
何愛媛抿著酒,目光變得有些朦朧:“工作上的事你在電話裡幾句話就說清楚了,沒必要特意請我喝酒,是慰問還是檢查工作狀態,又或者……看看我有沒有耍什麼花樣,出手了沒有?”
方子傑跟她碰杯,直接問:“你出手了沒有?”
何愛媛反問:“你覺著呢?”
方子傑慵懶起來:“其實合作之外我們還算是朋友,不是嗎?跟緊張了一天的朋友喝一杯合情合理!”
何愛媛嘲笑:“我想應該沒少有人勸你,基於你我之間發生過的事,合作絕對不是個好主意,刨除互相提防不說,分寸的拿捏也很微妙,近了讓對方產生非分之想,遠了又會招致怨言,乃至恨意!”
方子傑喝了口酒,問:“有人這麼勸你?”
何愛媛再次反問:“你呢?”
方子傑波瀾不驚的曼聲道:“就像你說的,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一直是偶爾玩一玩,偶爾合作一下。”
何愛媛難以琢磨的笑了:“但外人,尤其是你太太怕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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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傑:“你我清楚不就好了!”
何愛媛跟他碰杯,爽快的乾杯。
方子傑:“你還沒說是不是也有人這麼勸你?”
何愛媛:“我獨來獨往慣了,身邊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在乾什麼,而上麵的人隻注重結果對過程毫不在意!”
方子傑正在給她倒酒,聞言掃了她一眼流露出一絲同情,但這點真感情稍縱即逝,根本沒讓何愛媛發覺。
何愛媛目光再顯朦朧:“這次合作我倒是充分體會到了團隊合作的好處!”
方子傑:“承蒙誇獎,不勝榮耀!”
他們現在對彼此的感覺其實很模糊,很矛盾。
他們的相識僅僅是一對有魅力的男女的互相吸引,同時也是一對及時行樂的男女的互相享受。那時候,他們相處的很愉快,也很輕鬆,沒有負擔,沒有責任,就隻是單純的欣賞,灑脫的邂逅。
他們誰也沒想過長久,誰也沒打算讓對方進入自己的生活。
這本來是場將來可以稍加回味或者很快淡忘的豔遇,但沒想到事實沒有給他們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立場,他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產生交集。
所以,他們再怎麼淡化、遺忘兩個人曾經的短暫的過往,他們在一起時也總會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儘管他們在理智上都不會承認。
本節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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