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軒氣得臉色漆黑,偏偏又無法反駁。
他直接將矛頭對準沈泠:“你眼睜睜看著她欺辱我?”
白書宜無語的翻白眼,智障還真讓她遇見了。
“罵你的是我,對著大師姐發狗脾氣呢,一句一個沈泠,大師姐不會叫嗎?”
葉淩軒氣極反笑,全然不顧白書宜在說什麼,一個廢物還不值得他親自動手。
長久的經驗告訴他,隻要他越不想要,沈泠便會越上趕著。
可幾次三番被人打臉,他能忍?
“沈泠,你今日若是不好好懲治她,以後,也彆再出現到我麵前。”
說完,他就等著沈泠惶恐的跪下求自己。
沈泠卻隻是皺眉瞥了他一眼:“求之不得。”
如果遠離能夠改善處境,何樂而不為?
葉淩軒的臉色愈發鐵青,他死死盯著沈泠:“好好好!你這番羞辱我,想來我們也沒有再見的必要!”
他就不信自己都這麼說了,沈泠還能平靜得下去。
沈泠:“……?”
見她突然變得沉默,葉淩軒麵色稍緩下來。
果然,沈泠還是那個沈泠,永遠都隻能做他背後的一條狗。
他輕蔑的瞥了眼白書宜,如同勝利的戰鬥公雞。
不過眼下重要的是飄雪劍,他勢在必得。
“演的雖然很好,但沒必要,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上,隻要你把這個廢物趕走,我不怪你。”
須彌,葉淩軒勉為其難的歎了口氣:“就當我做一件好事,不追究到底,東西呢,拿給我吧。”
他說得無比篤定,料定對方一定會乖乖交出。
沈泠淡淡抬眸,麵對葉淩軒時再沒有心臟狂跳,衝動的感覺。
“葉淩軒,身為玉清宗弟子,行為處事給自己留幾分體麵,你現在這樣,真的很像一條跟主人要飯的狗。”
這句話一出來,空氣靜默了幾分。
白書宜都懵了,大師姐怎麼突然一副清醒女王的範?
葉淩軒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她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到底誰才是狗,她心裡不清楚嗎?
葉淩軒咬了咬牙,嗓音都乾澀了,“你說什麼?”
沈泠一臉淡定,“你沒長耳朵不是你的錯,再者,這本來就是我的,我送給誰是我的自由,與你並無關係,對嗎?”
葉淩軒瞳孔微微凝縮,沈泠莫不是被人奪舍了!
她何曾這般對待過自己,她憑什麼這麼說!
葉淩軒震驚的說不出話,沈泠則步步緊逼。
“嘴裡一口一個廢物,白師妹說的沒錯,從底層爬上來的你,有何資格說彆人?”
葉淩軒的臉色再次僵硬住了。
他不明白追在身後的狗,怎麼會突然發瘋咬起主人。
明明不久前,她對自己還是千依百順,無有不允。
但可怕的是,葉淩軒恍惚間覺得,飄雪劍真的要不屬於自己了。
這個認知讓葉淩軒內心閃過恐慌,尤其是看見兩人轉過身要走,他眼裡充滿了掙紮。
雖然他嘴上滿不在乎,可沒有飄雪劍他還怎麼突破到金丹。
最終,他忍下屈辱上前一步。
“夠了!”
聞言,沈泠腳步微頓,她回頭看向身後追上來的人。
對上她冷漠沒有情緒波動的眼神,葉淩軒咬牙切齒著,像正在承受莫大的屈辱。
冷冷吐出一句:“嗬!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