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宿麵無表情的拿著抹布經過,忽略他豎起的耳朵。
鶴霽收回視線,手中朱筆托起了下巴,笑的邪性:“我們這可沒有正常人,所以,你還要繼續……”
待下去嗎?
“蕭師兄會針線活兒嗎?”白書宜突然一本正經的問。
“啊?”
“我有另一件宗服破了,穿出去容易讓人嘲笑。”
雖然走在路上也沒人看她,但她好歹是女孩子!
鶴霽:“……言之有理。”
蕭宿:?
幾分鐘後——
蕭宿看著手中的長針,跟那件破了兩個洞的宗服,始終沒有想明白他怎麼就開始縫衣服了。
或許,是從師妹狂誇之後開始?
“蕭師兄,你做的糕點簡直無人能敵,我到現在還念叨著,我就想啊,你一定是無所不能……”
白書宜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最後總結性發言。
“蕭師兄,你能行!”
一句一句的誇讚沒讓蕭宿有所反應,直到這一句落下。
他連連點頭:“這你就誇對人了,縫補做飯宗內無人能比過我。”
“哇,你真是太厲害了。”
“放心交給我。”
鶴霽在一旁默默看著,眸中的興味越染越濃。
就在這時,屋裡傳來沈泠的聲音:“師妹,你進來。”
白書宜放心的把宗服交給蕭宿,一溜煙衝進屋裡。
鶴霽眯了眯眼:“我怎麼覺得她腦子不太好。”
哪有人剛來就讓人縫衣服的?
蕭宿抬頭:“三師兄,你太偏見。”
鶴霽幽幽回頭:倒戈的叛徒,確定不是因為她太能誇。
“但是吧,你還真彆說,白師妹確實挺招人喜的。”
實在是有趣。
有趣到他改變了想法,不想再把她趕走了。
蕭宿不語,手中的針線活兒快到令人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白書宜聽話的把飄雪劍放到床上。
“大師姐,要做什麼?”
沈泠認真道:“試試看,能否契約。”
飄雪劍雖然沒有誕生器靈,卻也會自行認主。
簡單點講,沒有資格的人它還不樂意要。
以白書宜目前的修為,想要契約飄雪劍其實沒那麼容易。
白書宜也沒猶豫,手指直接在劍身上劃過,緊盯著飄雪劍等待契約生效。
然而。
沾染到劍身的血珠卻憑空浮起,在空中停留,漂浮著。
“什麼情況?”
一把沒有器靈的劍她也不配契約嗎!
沈泠凝眉,“一般而言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不起我白日夢?”
白書宜一邊說著一邊圍著血珠轉,抬手想去摸摸,抓著的掃把突然脫手。
那血似乎找到了歸宿般,一下子滴在了掃把上。
眼睜睜看著血液融入,白書宜倒吸了一口氣。
“記得給我蓋被子!”
旋轉一圈躺在床上,然後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無語。
這麼詭異的事情沈泠也是第一次遇見。
看著床上擺著的飄雪劍跟掃把,她思索片刻,給人嚴絲合縫蓋上被子後轉身出去了。
而在門被關上的下一秒,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盯著頂部的蓮花花紋陷入沉思。
嘎吱,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