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聽從近日為下個月的宗門大比發愁,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心力憔悴的他正想休憩兩個時辰,冷不丁聽見唯二孽徒的聲音,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看著飄進來的鶴霽,渾身都充滿了怨氣。
“嗬嗬,什麼了不得的事算大事?”
鶴霽壓了壓笑,看著他頭上冒出的“你要沒有大事趁早給我出去”。
“師尊,有關大師姐的事,我發現她有新寵了。”
元聽從收斂起不在意的態度,眸光一凝:“新寵是什麼意思?”
鶴霽沒有一點添油加醋的說完經過。
“我懷疑大師姐準備寵幸新人,無比的縱容。”
他積極攛掇:“我覺得其中有貓膩,大師姐不是聰明人,我倒有些擔心白師妹被她傷了心。”
元聽從認真點頭:“貓膩也許有,但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有關於你呢。”
“什麼事?”鶴霽裝單純,腳步開始往後退。
“站住!”
“好,我這就走。”
以讀亂回的鶴霽剛跑到門口就被一股靈力拉了回去。
挨揍的時間總是過的異常之快。
因為白書宜撒潑打滾要睡覺,沈泠隻能拖著她前來。
“成天在宗門裡挖坑,你是想埋了所有人嗎?!”
聽著裡麵低沉的怒吼聲,沈泠麵無表情的走進去,踢走腳邊的瓷器碎片,正想找個地方坐下。
挨訓的鶴霽幽幽側眸,露出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你來看我笑話?”
沈泠沉默中搖了搖頭。
鶴霽嗬嗬的笑。
一旁,元聽從繞開無從下腳的地麵,停在沈泠麵前,眉間的褶皺很深,“聽說你那丫頭好生厲害,將你迷的神魂顛倒?”
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沈泠淡淡說:“大概,或許吧。”
元聽從眼角一抽,“我隻是問問,你倒好,直接承認了。”
雖然更多的是震驚,但不妨礙他對曾經死皮賴臉,差點八抬大轎迎回的大弟子陰陽怪氣。
元聽從:“最近門內爭論不休,討論你們之間的事,其中最多的便是有關考核之事,稱一位白姓弟子放言要拿魁首,而這些皆是葉淩軒那小子,當著不少人的麵說出去的。”
話落,兩道冷刃的目光齊刷刷落到沈泠身上。
按照以往的慣例,沈泠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指著元聽從的鼻子大罵“你不懂愛,你什麼都不懂”。
但這一次。
新寵對舊寵,她會怎麼做呢?
還是說新寵隻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
沈泠也確實在思考,她其實有想過把自己的異樣說出來,畢竟蓮花峰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地方。
但她嘗試過無數次,每次說到重點都會卡殼。
似乎有什麼未知的力量在控製她無法開口。
最後便會更加讓人誤解,這也是她始終不知如何解釋的原因之一。
隨著香爐煙滅的那一刻,沈泠終於抬起了頭。
“那是他在胡說八道,此事等到考核當天自然會一清二白,不過我今日來還有一件要事。”
元聽從下意識地問:“什麼事?”
沈泠便將白書宜靈根的異樣,根據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沒想到會是這個事,元聽從沉吟了片刻,按照沈泠的說法確實有些奇怪。
“這種情況從未有過,我也不知該如何解。”
沈泠也沒再多言,恢複了以往清冷的模樣,“那我便先告退了。”
臨走時,拎起靠門邊呼呼大睡的白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