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執事要不是念在她敢報名的份上,早忍不住開罵了。
“若是怕了現在便可退出宗門!”
白書宜抽了一塊玉牌,無辜的不行,“都說是一個朋友讓我來問問你,這麼凶做什麼。”
木執事目送著她“視死如歸”的背影:“……”
不行就不行,還扯謊造謠出來一個朋友。
此時白書宜已經走遠,坐到了弟子候戰席上。
“那個就是你的對手,煉氣期的白書宜。”
“聽說大師姐很是看重她,飄雪劍都送出去了,你要不適當放水?哈哈!”語氣甚是陰陽怪氣。
“放屁,身為宗門弟子應當正直,敢於對戰,此等大言不慚,貪圖勝負之輩我看不起。”
“原以為葉師兄在撒謊,沒想到她還真打賭了,真不知哪來的勇氣。”
不遠處的交談聲清晰入耳,白書宜後知後覺,奇怪的看了眼那三個莫名其妙的人。
移開了視線,但耳邊譏諷的交談聲並未停止。
前幾天還對她好奇卻友善的人,突然之間敵意相對。
眾人明裡暗裡諷刺的口乾舌燥,卻不知白書宜早已跟係統聊得熱火朝天。
被動加入群聊的係統開始不理解:“宿主,你為什麼不解釋那些謠言?”
白書宜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你個小機器人懂什麼,有的東西要讓當事人去解釋,效果最佳。”
葉淩軒搞這一出真的是衝她而來?
實則不然,他擺明是衝著沈泠去的,這些天的遭遇讓他有了恐慌感,急需把白書宜這個變故趕走,同時試探沈泠。
係統:“我不懂,你懂。”
“小係啊,人性是複雜的,如果我去解釋最多給自己澄清,可大師姐去就不一樣了,一來,我想看看她的真實態度,二來,也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
“她,沈泠,已經徹底放棄葉淩軒了。”
當偏見過深的時候,解釋不如行動。
白書宜一邊說一邊盯著比武台上的弟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到底是哪裡呢?
可她來不及細想,她是劍修屬於比武那一列,馬上輪到自己。
白書宜拍了拍宗服不存在的灰,在眾多目光下也毫不膽怯。
可她剛要起身,肩膀突然被手指點了一下。
“你就是白書宜啊?”長相粗曠的男弟子一邊問著一邊收手。
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戳自己,但她還是乖乖點頭:“有事?”
“煉氣期?”
他大概很久沒說過話,聲音嘶啞低沉,像是含了一捧沙子,帶著磨砂的質感。
白書宜不爽了,一個個都看不起她怎麼回事,“誰不是從煉氣期過來的。”
後者隻是看著她,道:“今天一早,葉師兄就宣揚了你跟他打賭的事,大家都沒有惡意,隻是看不慣。”
仙門中人恃強,你不行可以,但你若不行又裝行。
絕對不可以。
可他卻覺得葉淩軒的行為同樣令人不齒,而且,他總覺得白書宜並非那般人。
白書宜笑了笑:“多謝。”
雖然早已猜到,但此人願意提醒她也不會無視。
男弟子便沒再說什麼,是非如何,結果出來才能得知。
比武台。
其他人或飛或跳的各種姿勢,隻有白書宜一個人是爬上去的。
等她好不容易爬上比武台,到中央站定,木執事欲言又止,最終看了一眼雙方對手,開口道:“自報修為。”
“煉氣大圓滿,丁平。”
“煉氣一重,白書宜。”
“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