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本身就從骨子裡爛透了。
可這樣的想法升起不久,便被其他思緒壓了下去。
沈泠眉心皺起,儘量忽視腦海中浮現的葉淩軒的好,可她越想克製,那股感覺便越強烈。
幾秒後,她麵色微白的回到房間,門要關上時一隻手突然伸進來。
剛剛還在跟鶴霽打嘴仗的白書宜笑嘻嘻的探頭進來。
“大師姐,要不要看場好戲啊。”
沈泠一愣:“好戲?”
“嗐,就是我要跟鶴師兄互毆了。”俗稱扯頭發。
沈泠:“……”算了,去看看也無妨。
……
“聽說了嗎,原來白師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師姐。”
紀栩傾剛處理掉損壞的靈草,耳邊傳來這樣一句話。
她下意識停住腳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兩名弟子從交界處那邊走來,討論著方才聽說的事。
“真沒想到白師妹這麼好,若我是大師姐也會寵愛她的。”
“要我說葉師兄其實可在意了,不然怎會跟白師妹打賭。”
“嗬,從前的拒絕怕不是都是裝的,每次當眾拒絕,可過不了幾天寶貝不還是在他手中。”
本來看不起白書宜占據資源的言論,還沒持續幾天,風向一夕之間全變了。
全都在說白書宜打賭是為了大師姐。
後麵幾乎全是對白書宜的誇讚,紀栩傾實在聽不下去,陰沉著臉匆匆離開。
可一想到沈泠手中的上品煉丹爐,自己不過是內門普通弟子,好不容易摸到煉丹的門檻。
她咬了咬牙,選了另一個方向。
沒一會,便在路上看見了臉色難看至極的葉淩軒。
紀栩傾換上了嬌弱的模樣迎上去,微白的臉上露出些委屈:“師兄,我有話跟你說,是大師姐的事。”
葉淩軒現在一聽到沈泠就煩躁,可眼前是他最心愛的小師妹,強硬地壓下怒氣,“先回去再說。”
人多眼雜,他不想落人口舌。
……
第二天。
比武場比昨天冷清了許多,前來觀戰的基本都是外門弟子。
其他人都在為下個月的宗門大比做準備,不可能因為傳言便天天來,但長老們除七長老外倒是都來了。
白書宜坐到候戰席,昨天提醒她的粗曠男弟子偏了下頭,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啞:“你昨天的劍法很不錯。”
白書宜挑了挑眉,“你在誇我?”
男弟子點頭。
他本來想沉默下去,又突然想起什麼。
“你的速度是天生的吧?”問完後可能覺得太唐突,他不好意思的清咳一聲,帶著點難以啟齒:“我叫何沉浮,是刀修。”
何沉浮……
刀修?
白書宜眸光微閃,看著他滿胳膊滿背的肌肉,刀修她能理解,這名字是不是太素雅了點。
而且。
“你臉怎麼那麼紅?”跟獼猴桃塗了大紅色口紅似的。
何沉浮:“……”他就不該多嘴。
正好輪到他上台,何沉浮點了下頭便扛著刀走了。
白書宜盯著他背後兩米長的大刀,沒忍住“臥槽”了一聲。
“係統,我覺得刀修也挺不錯的。”
係統弱弱地說:“哪裡,不錯?”
“帥!夠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