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沁陪紀淮坐了差不多將近一小時。
某一刻她放下酒杯,拽了拽紀淮的衣角。
紀淮眼睛還盯著牌,身子湊到周沁麵前,“怎麼了?”
周沁剛才就發現了,“有個人偷拍,要管管嗎?”
紀淮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被盯上的女人迅速坐正,故作鎮定地喝了口酒。
他示意方齊銘關音樂,開燈。
包廂裡的氣氛以紀淮為中心寸寸冷凝。
眾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
女人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淮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
方齊銘從她身上翻出手機,氣得破口大罵。
“你腦子有病是吧?誰讓你把手機帶進來的?把你們經理給我喊來!”
女人開始哭訴自己家裡多不容易。好賭的爸,出軌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她。
“我現在就把拍到的都刪了!我保證不會流出去!”
“你想得倒簡單。”
紀淮手臂搭在周沁身後,長腿交疊,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最恐怖的話。
“我實話告訴你,我今晚花那麼多錢,喊來那麼多人,就是為了把你釣出來。”
女人瞬間嚇得不敢出聲了。
紀淮:“孟陶雇的你,對吧?在場人哪個出了這扇門不是人模狗樣的?一旦出了事全家受牽連。這種錢你也敢掙?”
女人噗通跪了下來。
“淮哥,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紀淮勾了勾手指,“把你拍的拿來給我看看。”
女人上一秒想磕頭認罪,這一秒以為自己聽錯了。
紀淮把手機要到手,打開相冊翻了半天。
要麼不清晰,要麼就是人臉被擋住,誰看了都得替孟陶花的這錢感到不值。
周沁倒是暗自鬆了口氣。
紀淮:“一點都不勁爆啊,你拍這麼糊也好意思給她發過去?”
周沁還沒反應過來,後腦突然被扣住。
她腦袋空白的同時,聽到四麵八方異口同聲的汲氣聲。
紀淮吻了上來,而且是深吻,舌頭在她嘴裡肆意攪動。
他閉著眼,鼻尖不停地拱著她的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