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也本能站了起來,結果發現何敬耀除了懵啥事沒有。
何敬耀摸了摸自己腦袋,一開始以為是血,但幸好都是酒。
“你踏馬找死是吧!”
周沁被推一趔趄,但眼神依舊清冷無畏。
就像那兩年,她這個脾氣不管惹多少事都有紀淮替她兜底一樣。
“你再敢說一句徐懷瀛的壞話,我拉著你一起死。”
何敬耀揮起拳頭,被馮善超攔下了。
周沁感受到某人投來的視線,轉身就走。
愛馬仕的包被她泄憤似的丟到副駕,她摸索著藏在置物格最深處的煙盒,還沒找到打火機,紀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不光拒接,還生怕紀淮追出來找她,打火機也不找了,直接開車走人。
楊妮給她打電話,周沁以為她是問紀淮的事,所以心裡煩躁,語氣很不爽。
“你直接告訴徐懷瀛,這事我辦不了!紀淮就是個玩咖,萬象昆維也不是靠他一個人才起來的,我去求他還不如求他大姐和他二哥!”
楊妮小心翼翼:“那個——周副總,我打電話不是為了問這個事。員工們又開始鬨罷工了,生產線也沒錢運作了,我們之前簽的單子發不出貨,客戶們都吵著要退款。”
這一棍子就把周沁打回原型,打回現實的窘迫裡。
她深呼吸,平靜到想死,“沒跟徐懷瀛說吧?”
“沒有,我怕徐總聽了難受。”
“嗯。”
周沁打左方向盤,把車子往瀾苑的方向開。
“你幫我交涉一下,給我兩天時間,我想辦法湊錢。”
楊妮很清楚,周沁已經走投無路了。
能找的人都找了,她就是個剛畢業四年的新人,人脈再廣又能廣到哪裡去。
“周副總,其實我還試著聯係了一下鄭沛欣,但她那邊也不接我電話了。”
“沒事,辛苦你了。你已經做了很多了,是我們運氣不好。”
和楊妮通完電話,周沁又打了一個電話。
是房屋買賣中介。
“上次談的那個價格我同意了,你問問客戶能不能儘快簽合同?我急用錢,再降一點也沒事。對了,你認不認識賣車的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