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夕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莫沈，忘記了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她那個喜歡揉自己頭發的默哥到底怎麼了...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莫沈滿臉陰沉，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咳咳咳，師娘，他不是師尊！”丹陽子從外麵進來，扶在門框上，氣息有些萎靡，“你不要信他！”
聽到這話，莫沈抬手一抓，直接將丹陽子吸到手中，掐住脖子提了起來，“找死？”
丹陽子嘿嘿一笑，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莫沈雙眼眯起，手指微微用力，隱約傳來喉嚨破碎的聲音。
“住手！”秦惜夕看不下去了，厲聲大喝道。
然而他並不理會，依舊不斷用力。
眼看丹陽子臉色絳紫，即將殞命，秦惜夕粉拳緊握，“我答應你，你先放開他！”
聽到這話，莫沈露出滿意的笑容，將丹陽子放了下來。
“咳咳咳...師娘，不要！”丹陽子落到地上，重重咳嗽幾聲，眼神滿是不甘！
秦惜夕落寞一笑，“丹前輩，你說他不是默哥，可否為我解惑？”
在她的感知中，除了性格不一樣，眼前的莫沈就是沈默！
丹陽子抬起頭看了莫沈一眼，見對方始終麵無表情，思索片刻，他還是將虛神的事告知了她。
聽完丹陽子的講述，秦惜夕釋懷了，“所以說，他就是默哥，對嗎？”
丹陽子微微一愣，旋即無奈失笑，“你這樣理解，也沒問題！虛神和陽神本就是一體，擁有共同的本源和靈魂，無論哪一方死亡，對方都會成為一個不完整的人！”
“我懂了！”秦惜夕站起身，緩緩走到莫沈身前，抬起頭，滿臉深情地望著他。
莫沈不明所以，麵對秦惜夕的目光，他本能地進行躲避，將頭扭至一旁，冷哼道：“趕緊兌現你的諾言！”
秦惜夕眼睛一眨不眨，就這麼注視著他，似乎在看一件極為特殊的珍寶。
過了許久，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莫沈，哽咽道：“默哥，我不怪你，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
她將手撫在莫沈胸膛，眼淚簌簌而下，“原來，你把心弄丟了！你做這一切的都是出自本能，想要尋回那顆屬於你的心，是嗎？既然如此，默哥，我來幫你！”
“我許願！化作一顆真心，住進你體內，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話音落下，天空傳來一陣陣轟鳴聲，丹陽子臉色狂變，趕忙跑出房間。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黑暗，數以萬計的流星在天空劃過，整個荒州的人都看見了這一聲勢浩大的場麵。
“夫君，快看，是流星！快許願快許願！”
“傻瓜，你我都是修士，騙小孩兒的假話你也信？”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一起許願！”
“好好好！我許願，我們一起見證長生，同生共死，共赴滄海！”
“夫君，你真好！我許願，每天睜眼，你都在身旁...”
...
荒州各地，到處都在上演著這種場麵，房間內，秦惜夕渾身發光，在莫沈震驚的目光中，光芒越來越亮。
一陣風吹過，她的身影如同砂礫組成，隨風飄散在空中，光芒也在她消散的瞬間，鑽入了莫沈胸膛。
莫沈隻感覺胸口一痛，眼淚止不住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