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下起了雨,幻雲星的雨如幻如夢飄飄灑灑,象是夢象是淚,象是孩子的心,飄移不定。
張雪和雨折站在仙閣上,望著遠處的仙山雲海。
“我們都會走的,這裡不是我們的歸宿。”
雨折牽起了張雪的手。
“你永遠是我的哥哥。”
張雪握緊了雨折的手。
“我們會相聚的,大帥說了。”
“真的嗎!”
張雪低聲說:“是千年之後。”
千年,千年之後。
“千年,不是很長嗎。”
雨折笑了。
千年,是幾千年,這又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雨大了,象是有了靈魂,無數的雨線絞在一起,四處飛舞,向仙閣,向田園,向整個星空。
“雨折,不要,會受神罰的。”
“神罰,大帥的懲罰還是父皇的懲罰,我恨這規則,如果這樣我就不回帝宮,情願做一名星空盜賊,把這帝國從星空中偷走。”
四處漫延的雨水遮住了整個星域,帝國星係內下起了毫無征兆的漫天大雨。
一片黑雲穿過星空來到幻雲星,雨水被黑雲吸儘。
黑雲站著一個高大黑衣人,他的身邊還有個和張雪一樣大的孩子。
“好強的天賦,但不可亂用。”
黑衣人領著孩子飄下星雲,站在他們麵前。
“你是誰,竟然敢闖入幻雲星。”
幻雲星是帝國的重地,隻有無知的修者才會闖到這裡,黑衣人顯然不是無知的修者。
“果然是女帝之身。”
這話是什麼意思,張雪和雨折都不是太懂。
“多謝北宮先生出手。”
大帥張望天走了出來。
“你這是先放縱再懲戒,她的天賦你會看不出來,想必是借此探探我的身手。”
“懲戒還是難免的,先生不知,這天空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這裡。”
“那就把他們一一抹去,你還是有這個魄力的。”
“先生又說笑了,治理一個帝國可不是殺戮那麼簡單。”
張望天說道:“先生,咱們閣裡詳議,讓他們在外麵玩一會吧!”
北宮和張望天相攜走入殿中。
“雨折,他在偷看你呀!”
哪裡是偷看,那個小男孩分明就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雨折。
雨折也不回避,也看向那個小男孩,兩個小孩就那麼直楞楞的望著對方。
張雪看著他們倆個,這是在鬥氣嗎。
“你叫什麼名字。”
張雪擋在了雨折麵前,那小孩看不見了雨折才回過神來。
“我叫千羽,來自帝林星。”
帝林星,很遠嗎!
對於距離千羽還沒有什麼概念,他隻知道從帝林到這裡穿越過無數個星係。
三個孩子來到了一處瀑布前,幻雲大瀑布,那是從仙海雲閣上流下的水幕,仙海雲閣在幻雲星的星空之中。
“這漂亮吧!”
千羽點點頭。
“雨折妹妹漂亮嗎!”
千羽羞紅了臉,雨折手中漂出一顆小水球懸在張雪頭上,水球一破,張雪被淋成了落湯雞。
“好呀!暗算我,我也會。”
一個很大的水球漂在三人頭上,看起來很有威力,但裡麵一滴水都沒有,隻是個氣泡。
同是水體質,為什麼我的就不行。
張雪嘀咕著。
他也隻是想想,隨後就忘得一乾二淨,和千羽、雨折嬉弄起來。
仙海雲閣之上,大帥和北宮望著那嬉戲的三個孩子。
“這樣不是很好嗎,沒有憎沒有恨,隻有來自內心的天真爛漫。”
“但終歸是會成長的,嫉妒、偏執、冷漠,各種負麵情緒將會影響一個修者的心境。”
北宮說道:“我要確保每個新傳承的星聖都有一顆熱烈的心,不在至疑自己存在的合理性。”
“那麼他們倆個要雙雙封印,既要封印天賦又要封印記憶。”
“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能力越大責任就越重,千年體魄也足夠讓他們承受天賦的反噬。”
一個修者總會成長,但具有強大天賦的修者幼年時卻難以承受自己的天賦,他們通常有三個結果。一個結果是因天賦反噬而失去生命;另一個結果是壓製住天賦,不在使用天賦,這樣也會造成修者天賦的消失或者修者本身變成傻子。第三個結果就是個體的強大,控製住自己的天賦為其所用。
無名閣的修法很特彆,首先封印修者的天賦,等身體強大後封印會慢慢打開,這時修者就會把修法和天賦溶合在一起,擁有更強的能力。
北宮看向那個女孩子。
“帝女花也該封印了,下回沒有這麼巧,會遇到我來。”
“現在還在可控之內,多謝北宮先生了。”
一片黑雲在幻雲星上飄起,北宮遠去。
雨折站在仙海雲閣中,從那天起黑雲再也沒有飄來過。
本來以為我會先走的,沒想到你們都走了。
也許我們根本不會誰都想起誰,來過就是一場誤會。
有一天,大帥叫她進了一間靜室。
一個白麵書生站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