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服軟,既無濟於事,更折了東宮的威風。
“太子有諭,魏王殿下,你此來到底是探視殿下,還是抖你魏王的威風的?”
“請魏王你記住一件事!親王之尊雖貴於常人,但在太子麵前,依然是臣子!”
李泰的眼睛微微眯起,在杜荷與幽深的大殿正門來回擺動,射出陰冷的光芒。
“好!皇兄之教,李泰今日記住了!希望在父皇的麵前,皇兄你還能抖得起太子的威風。”
李泰竟不行禮,直接拂動衣袖,轉身便走。
剛離開東宮宮門,留於外麵的親信內侍李德便大呼小叫地迎了上來。
“哎呀,殿下您的臉這是怎麼了?東宮之人欺人太甚,怎麼能對魏王殿下您動手呢?”
李泰抬腿便是一腳,把心中的怒火先撒在服侍自己的內侍身上。
“嗬嗬,動手好啊。你們難道忘記,本王此來東宮的目的了嗎?”
“李德,看看本王臉上,傷痕是否明顯?”
李德白白被踹了一腳,卻隻能忍著痛爬起身來,先回魏王的話。
“殿下臉上傷痕極是明顯,咱們還是趕緊先回府診治吧?若是被朝臣看到,有失殿下您的體麵。”
李泰卻冷冷一笑。
“回去?不,立即前往太極殿!若不讓父皇看到本王的臉,那這一靴子本王不是白挨了麼?”
……
“殿下今日之舉,雖是大快人心,但也略有不智。”
杜荷壯著膽子走入大殿,行自己臣子的本分,進行勸諫。
之前他不敢進來,乃是怕刺激到太子殿下,現在看起來,太子能吃能喝,剛剛也狠狠發泄了心中鬱氣,想來沒什麼太大問題。
隻要彆把太子氣傷了身子,杜荷才不管他的話太子是否願意聽呢。
果然,李承乾的氣色竟是不錯,懶洋洋地斜靠在胡椅之上。
“嗬,本宮早就想好好教訓這個弟弟了,難道剛剛你不覺得解氣嗎?”
杜荷想到剛剛李泰狼狽的樣子,哪怕心中依然憂慮,嘴角還是忍不住地翹了起來。
“縱是解氣,但卻必定會徹底把魏王激怒。”
“據臣所知,魏王自幼年之時,便頗受陛下與皇後娘娘疼愛,少有打罵,更彆提扇他巴掌了……”
說到一半,杜荷猛然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殿下,是臣失言,陛下也好,娘娘生前也罷,最重視的自然是太子殿下您了。”
李承乾卻擺了擺手,眼神兒看向了大殿之外。
“你沒說錯,這個弟弟乃是孤看著長大,我還不知道嗎?”
“但,你可知道,剛剛孤敢如此教訓他,正是因為父皇和母後對他極是縱容,少有嚴厲管教過。”
“啊?”
杜荷聽得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殿下其實非常在意自己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比起太子之位,其實殿下更在意的是,竟然是陛下不斷地縱容魏王,不斷地在朝臣麵前表現得更加重視魏王!
現在,談起幼時兩人的差彆,怎麼太子反而很是淡然?
李承乾悠然道:“你當孤不知道李泰此來的目的嗎?若是我所料不錯,李泰受辱之後,現在就在前往太極宮的路上。”
“本宮可以跟杜卿打個賭,李泰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隻會惹得父皇不悅!”
“李泰啊李泰,你太自以為是了,真以為自己那點兒手段便能討得父皇歡心,甚至把父皇玩弄於鼓掌之間嗎?”
“你甚至連父皇對你到底是何期許,都看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