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那麼容易!”我大喝一聲,操控著金芒形成一條鎖鏈,向司徒雷卷去。
他見狀,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刀,揮砍向金芒鎖鏈。就在他分神的瞬間,藍衣女子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手中的冰魄銀針如流星般射向他的穴位。
司徒雷悶哼一聲,身體瞬間僵住。我趁機上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十六年前,你為何要與天局勾結,陷害我父親?”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憤怒。
他喘著粗氣,卻依然嘴硬,“哼,這是天局的命令,我不過是個棋子。你父親當年不肯加入天局,還妄圖揭露他們的陰謀,天局豈能容他?”
“那我母親呢?她現在在哪裡?”我急切地問道。
他冷笑一聲,“你母親……她被天局抓走,至於現在生死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過,你要是繼續追查下去,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第七幕:絕境突圍
就在我要繼續逼問時,火山的震動愈發劇烈,整個賭場仿佛都要被撕裂。頭頂的岩石紛紛掉落,砸在地麵上,濺起陣陣煙塵。
“快走,這裡撐不了多久了!”藍衣女子焦急地說道。
我扶起她,與她一起朝著出口奔去。然而,當我們跑到門口時,卻發現鐵門已經被岩漿封住,根本無法出去。
“難道今天我們就要葬身於此?”我心中湧起一股絕望。
突然,我想起了腰間的冰絲錦囊。這是夜郎先生送給我的,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它有什麼特彆之處。此時,我顧不了那麼多,急忙將它打開。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錦囊中射出,緊接著,一個小巧的羅盤出現在我的手中。羅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最後指向了賭場的一側牆壁。
“難道出口在那裡?”我心中一動,帶著藍衣女子朝著指針所指的方向跑去。
當我們靠近牆壁時,發現牆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我仔細觀察,發現這些符文與我在《不動明王經》中看到的有些相似。
我嘗試著用手指觸摸符文,符文突然亮了起來,牆壁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快進去!”我拉著藍衣女子衝進了通道。
通道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牆壁上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群黑影。
“是天局的殺手!”藍衣女子低聲說道。
這些殺手身著黑衣,手持利刃,將我們團團圍住。我握緊拳頭,準備與他們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通道的儘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眼前——是夜郎先生!
“師傅!”我驚喜地喊道。
夜郎先生微微一笑,“不用怕,有我在。”
他手中的拐杖一揮,一道強大的氣流向殺手們席卷而去。殺手們紛紛倒地,失去了戰鬥力。
我們跟著夜郎先生繼續向前走,終於,眼前出現了一絲光亮。我們加快腳步,走出了通道,來到了沙漠之中。
回頭望去,那座火山賭場已經被岩漿淹沒,化作了一片火海。
“這隻是個開始,天局的陰謀還遠未結束。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你母親,揭開天局的真麵目。”夜郎先生嚴肅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父親報仇,拯救母親,摧毀天局的陰謀。在這茫茫沙漠中,我們的身影漸漸遠去,而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冒險,正等待著我們……
終章:砂海遺珠
天邊殘陽如血,將流沙鍍上一層金箔。夜郎先生的藤木杖尖在沙地上劃出一道蜿蜒裂痕,裂痕儘頭突然拱起幾粒細碎的晶石——那是西域獨有的蜃樓砂,傳聞能在子夜折射出百裡外的綠洲倒影。
“這才是真正的冰絲錦囊。”夜郎先生突然將藤杖插入我腰間的錦囊,抽出的瞬間竟帶出一卷青玉竹簡。那些被我當作護身符佩戴七年的冰蠶絲寸寸斷裂,露出竹簡上深褐色的血書字跡。最後一縷日光恰好照亮首行小字:“開兒親啟,母字。”
我的手比被鐵鏈炙烤時顫抖得更甚。
藍衣女子忽然摘下麵紗,風沙中那張與記憶裡畫像重合的臉讓我喉頭一緊。她脖頸處露出一道暗紅勒痕,正與我七歲那年目睹母親被黑衣人拖走時的傷痕位置相同。
“十七年守砂人,終於等到少東家破局。”她屈膝時腰間玉佩輕響,赫然是我爹當年從不離身的雙魚玲瓏佩,“金砂漩渦裡的倒影不是賭局,是夫人被囚禁的方位。”
夜郎先生忽然咳嗽著坐倒在地。借著篝火我才看清,他藏青袍角浸著大片新鮮血漬。方才火山賭場那記千裡傳音,竟是以折損心脈為代價。
“三個月。”他撕開衣襟露出胸口的黥麵紋身,那朵被鎖鏈貫穿的雪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天局在我心脈種下的血咒,本應在賭局破時取我性命。現在這最後時辰......”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向竹簡某處,暗紋竟刺破指尖。血珠滾落處浮現星圖,北鬥第七星的方位正對應竹簡上被淚水暈染的墨點。藍衣女子突然捧出個鎏金司南,磁勺瘋狂旋轉後指向東南——那裡矗立著傳說中吞噬過西域三十六國的白骨沙城。
夜郎先生的氣息開始渙散:“當年與你爹...”他突然睜大眼睛,袖中滑落半枚染血的翡翠扳指,“天局首腦是...是...”
話音戛然而止。沙漠突然卷起妖異的紫色沙暴,夜郎先生的遺體在觸碰到流沙的刹那竟化作水晶雕像。藍衣女子突然將我撲倒在地,我們原先站立的位置竄出九根青銅樁,樁頭雕刻的羅刹鬼麵正與火山賭場火爐上的紋飾如出一轍。
沙暴中心緩緩凝成一張巨大人臉,那張臉竟與我七歲時在祠堂驚鴻一瞥的黑衣人一模一樣!他眉心第三隻眼突然睜開,投射出的紅光在我們身前燒出八個血字:
千手傳人,七月十五,天局索命
藍衣女子突然咬破手指,將血塗在竹簡的北鬥星圖上。染血的星宿倏然升空,在我們頭頂拚出母親泣血的麵容。她的嘴唇開合著重複某個詞,看口型分明是——“敦煌”。
當最後一粒蜃樓砂從司南表麵掉落時,東南方地平線騰起幽藍鬼火。藍衣女子默默擦亮火折子,跳躍的火光中,她耳後漸漸浮現出與我後頸如出一轍的龍形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