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無策越下越驚:“你……你在用‘無心棋’?”
“對。”花癡開睜眼,目光如電,“我不求勝,隻求不敗。你若不停手,我便耗儘你所有氣力。”
公孫無策怒極,猛然催動玉尺,欲強行落子。
就在此時,花癡開手中骨骰一拋,精準落在棋盤“天元”位,骰子六點朝上,光芒大盛。
“你……你竟以‘賭命骰’破我‘天元陣’?!”公孫無策驚駭後退。
棋局崩解。
第三層破。
第四層至第八層:連破五關
花癡開勢如破竹,連破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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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層“血牌獄”:以“千手觀音”手法,破解萬張血牌組成的“索命陣”,擊敗“牌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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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層“夢賭場”:在幻境中與父親花千手對賭,識破“天局”偽造的記憶,破“心魔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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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層“煞體牢”:以“熬煞”反噬,吸收囚禁在此的“煞體”能量,突破自身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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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層“幽冥眼”:與“天局”情報頭子“魅影”周旋,以智破局,反向追蹤“天局”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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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層“判官殿”:麵對“天局”執法者“判官”,以“賭道真解”中“癡心不改”之理,破其“生死判”賭局,令其心服。
每破一關,他體內“千算”與“熬煞”的融合便更進一步,周身煞氣與賭意交織,竟隱隱形成一道“癡影”——那影子,似花千手,似夜郎七,又似他自己。
第九層:幽冥之巔
終於,他踏上第九層。
這裡沒有賭桌,沒有對手,隻有一座巨大的“賭咒碑”,碑上刻滿密密麻麻的名字,最下方,赫然寫著:“花千手,死於賭,魂封於此。”
碑前,站著一人——屠萬仞。
他背對花癡開,身披黑袍,白發如雪,手中握著一柄由“煞氣”凝成的長刀。
“你很強。”屠萬仞緩緩轉身,眼神如刀,“比我想象的更強。你破了八層局,殺了我八員大將,毀了我三座分壇。”
“還不夠。”花癡開冷冷道,“我要你死。”
“可你父親,死前也這麼說。”屠萬仞歎息,“他也是個癡人。可癡人,終究不敵天命。”
“天命?”花癡開冷笑,“我花癡開,從不信命。我信的,是這雙手,這顆心,和這賭道!”
“好!”屠萬仞大笑,“那我便以‘幽冥閣’為賭桌,以你我之命為注,賭一場——‘生死骰’!”
“奉陪!”
兩人對坐於碑前,中間擺上一副古骰——三枚骨骰,由千年怨魂之骨製成,擲出之數,可引動天地煞氣。
第一局:比大小。
屠萬仞先擲,三骰齊飛,落地——十八點,滿堂紅!
“你輸定了。”他冷笑。
花癡開閉目,回憶母親的話,父親的信,夜郎七的訓誡。他輕輕擲出骰子。
骰子旋轉,嗡鳴如龍吟。
最終——三枚骰子,疊成一柱,點數不可見。
“這……不可能!”屠萬仞驚駭,“骰子怎可疊起?”
花癡開淡淡道:“你不懂‘癡’。癡者,不循常理,不守規矩。我賭的,從來不是點數,而是——破局。”
他伸手一拍,骰柱崩解,三骰落地——一點、一點、一點。
“三點。”花癡開道,“但,我贏了。”
“為何?”
“因為你執著於‘大’,而我,隻求‘存’。三點雖小,卻未輸。你若不信,可再擲。”
屠萬仞怒極,再擲——仍是十八點。
花癡開再擲,三骰又疊,崩解後——三點。
連續十局,屠萬仞皆出滿點,花癡開皆出三點。
“你……你在耗我煞氣!”屠萬仞終於明白,“你根本不想贏,你隻想拖垮我!”
“對。”花癡開站起,“你練‘九重煞體’,靠煞氣維係。我以‘癡步’耗你,以‘千算’控局,你已內息紊亂,煞氣反噬。”
屠萬仞踉蹌後退,嘴角溢血。
“你父親……”他低語,“也是這樣輸的……他太想贏,而你……太想活。”
“所以,我贏了。”花癡開伸手,按在“賭咒碑”上,“現在,我以‘賭道’之名,破此封印——放我父之魂!”
碑裂,一道金光衝天而起,隱約可見一男子虛影,含笑望他,輕輕點頭。
“爹……”花癡開淚流滿麵。
屠萬仞跪地,煞氣儘散,化作一具枯骨。
幽冥閣,第九層,寂靜無聲。
尾聲:風沙再起
花癡開走出幽冥閣時,朝陽已升至中天。
他回望那座黑塔,輕輕道:“娘,我贏了。”
遠處,一騎快馬奔來,是小七與阿蠻。
“老大!我們查到了!”小七大喊,“‘天局’總部在‘雲夢澤’,首腦身份已確認——是……夜郎七的舊友,‘財神’趙無量!”
花癡開眼神一凝。
夜郎七……舊友?
他忽然想起,師父從未提起過此人。
“走。”他翻身上馬,“去雲夢澤。”
風沙再起,馬蹄如雷。
幽冥閣漸遠,而新的賭局,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