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地跟晴婷對墊了幾個球以後，李夢琴發現其實單獨相處起來，晴婷也沒那麼可怕，而且清麗的容顏和姣好身材，就算是身為女生的她也不由心動。
漸漸地，李夢琴心裡有些話想對晴婷說。
“那個……”
“怎麼了，累了嗎？”
“沒有，隻是我想問你一些事情。”李夢琴望著晴婷，眼裡透著請求，臉上帶有一絲小心翼翼地表情。
“那就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晴婷朝周圍看了一下找了一塊看上去乾淨的牆角坐下，同時拍拍身邊的位置。
李夢琴抱著排球，慌忙過去，小心地坐在晴婷的旁邊。
近距離觀察，李夢琴發現晴婷的皮膚好好，從大腿到小腿都白嫩嫩的，看不出一絲瑕疵，再看自己露出的小腿，上麵還有細小的絨毛，讓她心裡隱隱感到自卑。
【果然他喜歡她，不是沒有一點理由的。】
“你想問什麼？”晴婷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扭頭向李夢琴問道。
“就是，就是……對不起，我忘了。”
李夢琴把懷裡的排球抱得更緊，心裡感覺她不應該問那些問題。
【問她是不是喜歡衛賴，衛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喜歡什麼。如果有其他女生接近他，她會不會不高興……明明校規的那麼規定了，她怎麼可能會告訴我。】
因為有太多問題想問，可又說不出口個，李夢琴心裡亂糟糟的。
“要是忘了的話，也不要緊，等想起來，歡迎隨時來找我聊天。”晴婷早就預料到李夢琴想問什麼，仰頭靠牆上，“其實我也有些話一直憋在心裡，有時候也想找人傾訴。”
“誒？”李夢琴完全不敢相信，就她和衛賴的關係，有什麼話不能對衛賴說。
“要不，我告訴你吧，你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晴婷再次轉頭時，臉上泛起暖陽一樣的微笑。
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讓李夢琴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嗯，一定會的。”
瞄了一眼不遠處偷偷觀察這邊的兩個家夥，晴婷再次把頭靠在牆上，用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聲音，慢慢地說道：
“其實啊，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上一個笨蛋，早到什麼時候開始我都忘了，隻知道我喜歡每天捉弄他，那時真的很開心。”
【這是在說衛賴吧，一定是他，不過一直被捉弄，他真的好可憐。】
李夢琴抱著排球，靜靜地聽著也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那算是不算是愛，但我相信他一定有這種感覺，隻是跟我一樣不太確，不然他早就跑了，也不會和我約定要一直在一起。”
【原來是這麼懵懵懂懂的感覺嘛，真的好羨慕他們。】
李夢琴把排球又抱緊了一些，覺得自己沒出現在他們之間也許是一件好事。
“但是啊，笨蛋終究是笨蛋，而且膽子特彆的小，明明有感覺，就是死活不說來。”
“那你準備怎麼做？”李夢琴第一次開口搭話。
“還能怎麼辦，總不能乾等著，他不敢來確定，我就讓我慢慢地幫他確定，一點點教他什麼是愛，誰讓我喜歡一個笨蛋了呢，我這是自作自受。”
李夢琴一下驚了，轉頭看向晴婷。
【學校裡不準談戀愛，你不會向他表白了吧。】
她心裡的話還沒說出口，晴婷微微一笑，俏皮眨了一下眼睛，道：“不過我可沒有表白，免得那個大笨蛋腦子頭腦一熱就答應了，過後又反悔。”
“要慢慢地教他，讓他明白，他心裡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讓他跟我表白才行，我跟他啊，我從來沒輸過，這一件事情，我也絕對不能輸。”
【這樣會不會很累，不靠嘴巴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彆人，這也太難了。】
“這就像種一棵樹，等樹長大以後還不夠，我還想他開花結果，而且是隻屬於我的果實，雖然澆水施肥，還要除蟲很辛苦，但沒辦法，這就是我的夢想啊，總有一天，陽光明媚時候，親口聽他說出那些我期盼已久的話。”
午後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照進來，映在她們對麵的牆上，晴婷看著那裡的光影，李夢琴同樣看著，隻是她看的時候，眼睛忍不住偷瞄身旁的少女。
光潔細嫩的臉上，剛打完球紅暈已經消散，隻是鬢角一滴汗水任在，隱約泛著光。
之前她一直覺得衛賴被捉弄會很辛苦，可現在她才發現身旁明明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女，那份明明知道可以輕易獲得，但依舊小心翼翼守候的心是多麼不容易。
【衛賴真的好幸福，有一個為他付出那麼多青梅竹馬，這份感情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取代的吧。】
慢慢地把懷裡的排球拿起來，李夢琴先從地上站起來，排球抵在腰間，對晴婷伸出一隻手，“應該差不多快下課了，我一起把排球還給老師吧。”
“也是。”晴婷沒有拒絕，搭著李夢琴的手，嘿咻一下從地上起來。
等下課鈴聲響起，白綽一同吹響掛在脖子上的哨子，讓所有人把球送到她身旁推車裡時，外麵忽然傳來吵雜的喧鬨聲。
李夢琴跟晴婷剛把她們的排球放到推車裡，已經跑到大門口佟朵朵朝兩個人喊道：
“小婷你快來，出大事了，是班長他們耶。”
“發生什麼事情了？”
晴婷急忙衝過去，李夢琴緊跟在後麵。
當兩個人先後到外麵籃球場時候，一個籃球場周圍早已經圍滿了人。
時不時還有一兩個女生忍不住激動地喊道：
“他過來了！她過來了！”
晴婷踮起腳尖張望，李夢琴踮起腳尖也不夠，隻能奮力在跳起來。
在自己飛揚的長發間，她看到衛賴助抓著一個籃球，把它砸進籃筐的身影。
午後的陽光並不十分熱烈，可現場的氣氛，隨著從衛賴頭發上滑落汗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光斑，熱烈空前。
他現在的樣子好帥啊……不對，是蟲子好多。
李夢琴心裡不禁產生一絲悸動，可看到她身前不遠處的晴婷，趕緊壓下去。
再看人群中，不少剛下課的高一同學，以及後來過來的高二和高三，其中甚至包括李笑雅。
姐，怎麼也會在這裡！
李夢琴看向李笑雅的時候，忽然發現她的眼神不對勁，繞開晴婷趕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