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做什麼？”王副總狐疑望向曹經理：“你認識他？”
“他…他是我部門剛開除的員工，叫淩淵。”曹經理硬著頭皮回答。
王副總目光一閃，瞬間換了副麵孔：“有酒嗎？快，倒上！陪我過去敬淩公子一杯，混個臉熟！”
曹經理慌忙取來酒杯酒瓶。王副總親自斟滿，堆起滿麵笑容走到淩淵麵前：“淩公子，幸會！在下高氏王振海，敬您一杯！”
姿態放得極低。
淩淵禮貌舉杯回應。蕭依依和程雨露不喜應酬，微微頷首後便默契地退到角落用餐私語。
曹經理一咬牙，也端著酒杯湊上前，滿臉諂媚：“淩…淩先生，之前多有得罪，是我有眼無珠，您大人大量…”
小張和小楊則像兩條狗站在身後，點頭微笑，正等待機會敬酒。
淩淵似笑非笑，尋思著報仇的機會來了。
他輕晃酒杯：“哦？那曹經理，我‘主動辭職’後的工資和賠償金，還扣嗎？”
“什麼？！淩先生要辭職？你還扣錢？”王副總聞言臉色驟變。
“昨天還在貴司，下午就被開除了。”淩淵歎氣，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自嘲，“能力不足，沒辦法。”
“豈有此理！”王副總勃然變色，厲聲斥向曹經理：“曹經理！淩先生這等人物，你們竟敢開除？看來我司與你們的合作項目，需要重新評估了！”
他打定主意要借機攀附淩淵這條“潛龍”。
“誤會？”王副總聲音低沉，目光如刀。
曹經理臉上血色儘褪。高氏集團是他親手攬下的金礦——回款快、利潤高。若丟了，每月提成損失過萬！什麼厭惡淩淵，此刻都得拋到腦後。他咬咬牙，今天這孫子當定了！
“王副總，絕對是誤會！”曹經理擠出最諂媚的笑，轉向淩淵：“淩淵，我給你加薪！立刻加！”
“不必了，”淩淵搖頭，笑容疏離：“曹經理，按《勞動法》結清工資就好。打工的日子，我膩了。”
曹經理心猛地一沉，又討好道：“組長！我讓你當組長！立刻生效！”
他急得額頭冒汗。
“經理！你不是說組長是我的嗎…”旁邊的小楊急了，他請客洗腳才換來的許諾，眼看要飛。
“閉嘴！”曹經理厲聲嗬斥，轉頭對淩淵拍胸脯：“淩淵，組長位置就是你的！”
“嗬！”淩淵冷笑：“彆說組長，主管我也不稀罕。”
曹經理麵如死灰：“你…難道是想要我這個經理位子？”
“經理？”淩淵挑眉，語氣輕蔑：“一樣沒興趣。我說了，結清工資，兩清。”
曹經理瞥了眼淩淵身旁氣度不凡的蕭依依，似乎明白了什麼，強笑道：“明白明白！淩哥這是另有出路啊！得，明天我就按最高標準給你申請結算！”
“看來淩先生對貴公司相當不滿啊…”王副總的聲音再次冰冷響起。
曹經理魂飛魄散，幾乎要跪下：“淩哥！淩爺爺！求你賞口飯吃！王總這單子沒了，我工資減半，車貸房貸就斷了啊！大家同事一場…”
“與我何乾？”淩淵漠然打斷：“我又沒動你的錢。”
“兄弟！彆…”曹經理聲音發顫，豁出去了：“這樣！高氏集團一半業績算你頭上！每月保底六千！我申請你當兼職，不用來上班，領錢簽字就行！”
他眼巴巴望著淩淵。
淩淵心中微動，麵上卻波瀾不驚：“我考慮考慮。”
“彆考慮了！這頓飯算我的！”曹經理如蒙大赦，恨不得磕頭：“淩哥！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回！”
“行！”淩淵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給你個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