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可不敢!”程雨露嚇得瑟瑟發抖,連忙擺手。
“自己都不敢,你卻要我去送死。”淩淵笑著將桃木劍奪了過來。
見狀一旁的蕭依依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用手輕輕推了一下程雨露的胳膊小聲道:“就你事多,這下好了吧!被懟了吧!”
“我也是希望能為淩淵加油打氣嘛!”程雨露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好了,你倆老實在這裡呆著吧!”淩淵又從腰包裡取出了一支朱砂筆和空的符紙表情嚴肅道:“稍後,我會在門口貼上一張鎮煞符,隻要你倆不出來,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好吧!”
“嗯!”
兩女乖巧點頭。
淩淵神色凝重地,用朱砂筆龍遊蛇走地在符紙上書了一道頗有氣勢的鎮煞符。
符書好,往門上一貼。他便從容地將門關上,旋即挺起胸膛,徑直朝玄關處走去。
女鬼低著頭,沒有作聲,見淩淵靠近,突然間抬起頭,一甩血淋淋的長發露出半張蒼白如紙的臉。
她的嘴角和臉上還在滲著血,呲牙咧嘴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淩淵一舉端起桃木劍,一手緊握被磨得發亮的五帝錢,揚起臉朝女鬼心平氣和地勸道:“大姐你又來了,昨晚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麼,如果你願意好好配合我,我可以幫你助念往生經超度你。”
“啊……”女呲牙咧嘴地搖頭,朝淩淵怒吼:“你彆管閒事!”
“是嗎?”淩淵揚起臉冷笑道:“你要知道這屋是我的。”
“這屋是我的,是我的!”女鬼咆哮著,已然伸出了雙手做出一副要掐人的樣子。
“找死!”淩淵怒喝一聲,端起手中的桃木劍便朝那女鬼的身上捅去。
“啊!”女鬼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竟然用雙手死死地拽住了那桃木劍。
淩淵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念動咒語,掐起指訣,用五帝錢往那死女人的身上拍去。
“嗷!”女鬼身子猛然一顫,在桃木劍和五帝錢的雙重威力攻擊下,她的身子像是被電了一般,不停地扭動著身子。
“啪!”突然聽得一陣脆響,桃木劍斷了,而女鬼也猛地飛了起來,直接給淩淵大腿處踹了一腳。
“哎喲!”淩淵發出一聲慘呼,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
女鬼則像一陣風似的,倒飛出三米開外“砰”地撞在了玄關上。
她摔倒在地上嘴角在流著血,臉上卻掠過一絲不容侵犯的決絕:“休想趕我走,這裡也是我的家。我必須守在這大廳裡……”
淩淵隻覺大腿處一陣火辣辣,他強行忍住腿上的疼痛,端起還剩半截的桃木劍一臉嚴肅地朝女鬼喝道:“好,既然你覺得這是你的家,我且給你一個麵子。允許你在這大廳裡呆著,但你不許傷害這屋子裡的任何人,否則,我必斬殺你。”
“我隻回我的家,我不害人,你們也彆來害我……”女鬼木訥僵硬且蒼白的臉色中透著不容侵犯的寒意。
“行,成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淩淵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大廳,我們住在臥室,也不會來打擾你。就這麼定了!”
女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淩淵心中其實慌得一批。沒辦法,以他目前的修為,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器,壓根就殺不了這女鬼。看來,有機會還得回玄醫門和師娘深造一陣子才行啊!要不然,出來闖蕩,遇到一個凶悍一點的女鬼都搞不定,那還搞毛線啊!
“走了!”淩淵將斷了的桃木劍收了起來,故作瀟灑地從容轉身,再次回到了臥室裡頭。
程雨露和蕭依依兩女早就嚇得瑟瑟發抖,縮在床上開著燈,緊緊地抱在一塊兒。
淩淵將門打開,聽到了開門的動靜,卻把兩女嚇得不輕,本能地拽著被子往裡邊縮去
“啊……不要……”
“彆過來!”
兩女甚至都有點兒不敢看外頭。
“是我!”淩淵笑著將門關上,一瘸一拐地朝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