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那個滿身死亡芭比粉、腦回路明顯異於常人的信使,還有即將彙聚於此的各方勢力……前景怕不是一片死亡芭比粉夾雜著各種混亂的色彩?
瓦爾特光是想了想那個畫麵,都覺得胃痛。
賈昇聞言,臉上露出一種“你問到點子上了”但又帶點“這事兒其實沒啥意思”的混合表情。
“楊叔,說到這個嘛,我因為永火官邸的事情,到的稍稍有點晚。家族那邊把流程早就定得死死的,從燈光、音響到伴舞的站位……留給我發揮的藝術空間……”
他攤了攤手,語氣帶著點嫌棄,“不能說沒有,但說實話,不多。粽子哥他不老實啊,搞得我這個總導演名存實亡的。”
說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拍了一下腦門。
“啊,對了,剛才就想跟黑天鵝說來著,結果一打岔忘了。冥火大公那老登,是被我活活氣死的。”
就在這時,一直被帕姆拎在手裡、看似萎靡不振的阿哈兔,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發出了一陣極其誇張的、模仿斷氣般的“呃啊啊啊——”的慘叫。
然後他四肢一僵,舌頭一吐,腦袋歪向一邊,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氣絕身亡”姿勢。
做完這個動作後,阿哈兔瞬間複活,紅眼睛裡充滿了歡愉的光芒,對著賈昇“阿哈阿哈”地狂笑,還用小短腿使勁蹬踏,試圖掙脫帕姆的鉗製。
愉塔看得眼皮直跳,從帕姆手中奪過阿哈兔,直接手腕一甩,把兔子像丟鏈球一樣在空中掄了幾圈,然後“啪嘰”一聲糊在了觀景車廂的窗戶上,緩緩滑落。
愉塔拍了拍手,一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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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姆看著玻璃上疑似沾上的兔毛,發出尖銳爆鳴:“帕姆剛擦過的窗戶帕!!!!”
瓦爾特·楊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胃更痛了。
他強行把話題拉回正軌:“……所以,關於演唱會,你所謂的‘不多’的發揮空間,具體是指?”
瓦爾特有種不祥的預感,越是輕描淡寫,往往意味著幺蛾子越大。
賈昇終於收斂了點玩鬨的神色,露出一個有點微妙的笑容、
“其實吧,家族不是追求那種和諧、統一的美感嗎?我覺得,有時候一點點意外的調味料,才能讓盛宴更令人印象深刻,對吧?”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瞟了一眼窗外阿斯德納星係璀璨的星空,又飛快地收了回來。
“比如……萬一,我是說萬一,演唱會的燈光係統突然變得特彆……熱情奔放,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對吧?人還有個三病兩痛的,設備出點小問題也屬於正常範疇吧?”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被帕姆緊緊抱在懷裡、正試圖用耳朵去卷列車長帽子的阿哈兔。
“好歹我還是掛名的總導演,總得為自己的名聲著想——保證讓所有到場的朋友,都覺得印象深刻,不虛此行~”
瓦爾特·楊:“……”
他現在非常確定,知更鳥小姐這場備受矚目的寰宇巡回終場演唱會,恐怕將會成為她職業生涯中最難忘的一次演出。
眼看賈昇這邊已經有了主意,明顯也不是他能夠製止的,瓦爾特的視線轉向了愉塔。
愉塔似乎注意到了瓦爾特眼中希望她能管管賈昇的熱切期盼,但並未理會。
“演唱會?沒興趣。一群人在下麵嘰嘰喳喳,吵死了。我要開著我的‘老太婆來抓我啊號’出去一趟。”
她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ω★/,
“去抓那個叫銀狼的星核獵手小丫頭。放心,我計算過了,路程加上動手時間,應該能在諧樂大典之前回來。”
瓦爾特又覺得胃部開始隱隱作痛,下意識地想找點什麼液體安撫一下受創的心靈。
他的手摸索著,碰到了旁邊小桌上姬子剛才趁著追兔子的混亂間隙放下、還冒著微弱熱氣的飲品。
瓦爾特看也沒看,端起來就習慣性地一口灌了下去。
液體入喉的瞬間,瓦爾特·楊的身體猛地僵住了。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瞬間從他的舌尖爆炸,一路灼燒到胃裡。
所過之處,細胞紛紛發出絕望的哀嚎。
瓦爾特:“?!!”
貼在窗戶上的阿哈兔,用爪子“有氣無力”地拍打著玻璃,發出一下又一下的“啪嗒、啪嗒”的聲響,像是在提前為某種混亂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