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星真的對憶質不耐受,當時就應該出現強烈反應,而不是等到現在環境相對平和時才顯現才對。”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些凝重:“星的狀況,可能並非簡單的適應問題。”
就在丹恒話音落下的瞬間,星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像是從一場深沉的噩夢中驚醒,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眼中還殘留著一絲未散儘的驚悸。
一滴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啪嗒”一聲,落在了她下意識抬起的手背上。
贏了棋局的賈昇聞言,立刻湊了過來。
“預知夢?詳細說說,什麼樣的人砍的你?星核還有這作用呢?”
星努力回想著,眉頭緊蹙,記憶似乎蒙著一層濃霧。
“記得……但有些模糊。隻記得是個很漂亮的大姐姐,紫色的長頭發,用的……是一把很長很長的刀,看起來……特彆能打。”
聽到星的描述,賈昇摸著下巴思索:“紫發,長刀,看起來很能打的漂亮大姐姐……?”
他猛地一拍手,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帶著幾分確定:“之前去冥火大公那尋仇時倒是見過一個和你描述吻合的。”
“根據阿哈的經驗……”
這時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眾人抬頭,隻見阿哈兔不知何時飄在了半空。
祂謹記列車長的警告,沒有用耳朵或尾巴,而是在背後變出了一對毛茸茸的、撲騰起來略顯費勁的白色小翅膀。
祂用一隻爪子托著下巴,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語氣深沉:
“根據阿哈豐富的、橫跨諸多命途的見聞來看……這種夢,很常見嘛!
想當年,阿基維利那家夥也因為到處留情、始亂終棄,經常半夜做夢夢到被人提著各種兵器追著打……什麼砍刀、大錘、還有殲星炮……嘖嘖嘖。
阿哈兔說著,驕傲地挺起了毛茸茸的小胸脯,翅膀扇動得更歡快了:“不像阿哈,問心無愧,一心一意,忠貞不渝,從不做那些虧心事,睡眠質量嘎嘎好,從來不做噩夢!”
剛剛從駕駛室出來的帕姆正好聽到這句,頓時氣得跳腳,抄起旁邊的掃帚指著阿哈兔。
“不準汙蔑阿基維利!!!他才不是那種人!!!還有你怎麼又飛起來了帕!!!”
祂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在空中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三百六十度轉體遨遊,並且非常“不小心”地,在帕姆頭頂,灑下了一小撮亮晶晶的慶典彩帶。
帕姆:“!!!”
他的眼睛瞬間瞪圓,小短手指著空中那隻囂張的兔子,發出了尖銳的爆鳴:“阿——哈——!你怎麼又飛起來了帕!!!不是警告過你不準飛嗎帕!!!”
阿哈兔無辜地眨巴著眼睛,翅膀依舊撲棱著。
“有翅膀會飛,不是很正常、很符合生物學的事情嗎?難道列車長您歧視長翅膀的生物帕?”祂甚至還故意模仿了帕姆的口癖,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帕姆氣得原地蹦跳了一下,指著阿哈兔,又指了指自己帽子和肩膀上沾著的彩帶:“你、你、你……強詞奪理帕!立刻、馬上、給帕姆下來!還有把這些彩帶清理乾淨帕!!!”
觀景車廂內,一時兔飛兔跳,方才因星的夢境而略顯凝重的氣氛,瞬間被這熱鬨衝散了不少。
星低頭看了看手背上的濕痕,又抬頭望了望吵吵嚷嚷的帕姆和那隻還在撲騰翅膀、灑下更多彩帶的樂子兔,
算了,來都來了,下車,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