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車觀景車廂內。
波提歐那身刺眼的死亡芭比粉在他激動的動作下幾乎要晃花人眼。他握著同樣粉得令人窒息的愛槍,氣得改造提的關節都在咯吱作響。
信使抱著迪斯科球,對波提歐的暴跳如雷顯得毫不在意。
“吵嚷並不能改變現狀,你又重操舊業,乾出這種土匪行徑強闖星穹列車,又拿槍指著我們可愛的列車長……
總不會是因為那個已被除名的奧斯瓦爾多·施耐德曾經披過無名客的皮,就遷怒尋仇,找到這裡來吧?據我所知,巡海遊俠,應該不屑於做這種牽連無辜的事才對。”
“這他寶貝的真是星穹列車?!”
死亡芭比·波提歐·粉的注意力似乎這才從自己一身騷包的粉色上稍微移開一點,他瞪著信使,又環顧了一下這節充滿溫馨氣息的車廂,
“看著是挺像那麼回事……但誰知道是不是公司那幫小可愛又搞出來的高仿贗品!”
“那個混蛋才不是無名客!”
帕姆聽到奧斯瓦爾多這個名字,如同被踩了尾巴,耳朵瞬間繃得筆直,小爪子緊緊攥著掃帚,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他早就除名了!他的名字不配出現在列車的任何記錄裡!他是星穹列車的恥辱帕!”
格蕾妮見狀,輕輕歎了口氣,上前一步,再次擋在了養父和帕姆之間。
“請息怒,列車長,還有這位憶者小姐。我們並非遷怒,也絕非不分青紅皂白之輩。隻是……當年的經曆,讓我們不得不謹慎,甚至多疑。
我們的故鄉,阿爾岡阿帕歇曾經是一片寧靜之地。直到有一天,星球上一種獨特的黑色物質被發現,後來我們才知道,那種物質可以被用於製作……極其可怕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她的聲音低沉下去,似乎陷入了不願回憶的過往。
“公司的市場開拓部,最初就是打著星穹列車無名客的旗號,帶著友好交流、共同開發的偽善麵具來到我們星球的。我們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以為迎來了來自星海的友人。”
格蕾妮的拳頭無意識地握緊,指節泛白。
“可沒多久後,他們就撕下了偽裝……武力,掠奪他們想要的一切。我們奮起反抗,為了守護家園,為了守護那片生養我們的土地……”
她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但很快被她強行壓下。
波提歐的聲音沙啞地接上,“差距太大了……他寶貝的科技,他寶貝的武器!我們被迫離開家園,眼睜睜看著那些強盜肆意開采、破壞……
因為被我們的反抗激怒,他們就直接對星球實施了毀滅性的打擊,對外宣稱是一場天災?嗬,去他嗚嗚伯的天災!”
格蕾妮下意識地摸了摸脖頸上那道猙獰的疤痕。
“那時我還很小……我的祖父母,也就是老爸的養父養母,他們是星球上為數不多的幸存者,被一位不願透露名字的人救起。可兩位老人上了年紀,沒能承受住失去家園和親人的打擊,沒幾年就……相繼去世了。”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信使和帕姆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童年的創傷,家園的毀滅,親人的逝去,一切都與“星穹列車無名客”這個名號緊密相連。
他們需要確鑿的證據,需要親眼見證,需要一顆定心丸,來確認眼前這艘列車,與他們記憶中的噩夢並非一體。
波提歐煩躁地抓了抓他那頭此刻也泛著詭異粉光的白黑色長發。
“所以……丫頭的意思就是,我們需要點能證明你們真是‘正版’星穹列車,跟公司那些小可愛們不是一夥的證據,不然我們這心裡他寶貝的沒法踏實!誰知道這是不是又一個套?!”
帕姆看著他們,氣鼓鼓的表情緩和了些。他抱著掃帚,挺起小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