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諾康尼,黃金的時刻,鐘表小子廣場。
流光溢彩的霓虹與悠揚的諧樂交織,然而,在這片極致的繁華中央,卻矗立著一幅極不和諧的畫麵——
星核獵手的頂尖駭客銀狼,此刻被五顏六色的慶典彩帶以一種極其藝術性且羞恥的方式,捆得結結實實,懸掛在鐘表小子雕像上輕輕晃蕩。
她眼睛裡怒火幾乎要凝成實質,如果目光有破壞力,恐怕整個廣場已經被她犁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被彩帶束縛,讓她遮住臉都做不到,隻能被迫被無數路人圍觀。
砂金站在雕像下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中那三枚溫潤的基石——屬於他自己的破碎殘片,以及來自翡翠與托帕的完整基石。
他看著上方那個不斷扭動的“彩帶卷”,又瞥了一眼陰影中某隻偷感十足的禿毛鳥,嘴角微微勾起。
剛剛從築夢邊境返回黃金的時刻的星,此時也循著喧鬨聲來到了鐘表小子廣場。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吊在雕像上、生無可戀的銀狼,腳步頓時停住,臉上寫滿了“雖然很慘但為什麼有點想笑”的複雜表情。
然而,還沒等她決定是先去“瞻仰並記錄”一下小姨的窘態,還是假裝沒看見,另一邊的景象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隻見賈昇正被一位身材高挑、戴著寬簷魔法師尖帽的女性擰著耳朵,疼得他齜牙咧嘴,一頭標誌性的白毛在對方手下顯得格外無助。
“能耐了?嗯?一段時間不見,敢幫著那個造反的逆賊人偶胡作非為?她腦子不清醒,你也跟著一起發瘋?”
黑塔聲音冷冽,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中二病複發了是不是?一段時間沒盯著你,就敢把頭發染成這副德行?”
賈昇踮著腳尖發出誇張的慘叫:“那逆賊人偶……我跟她不熟!真的!”
他趁著星側頭看向雕像方向的間隙,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抱怨:“姐,你來真的啊?下手這麼狠?”
“黑塔”麵不改色,同樣用細微的聲音回應,帶著一絲得意:“演戲嘛,要做就做全套。再說了……”
她手上力道微鬆,卻又把手往上提了提,聲音帶著歡愉的竊喜:“……擰你耳朵的機會可不多,我可得好好把握住。”
她看著賈昇齜牙咧嘴的樣子,紫色眼眸中閃過一絲(→→的顏文字,隨即迅速隱去。
賈昇:“……嘶。”
這絕對是公報私仇吧?
就在這時,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些許疑惑,目光在黑塔和賈昇之間轉了轉。
“黑塔?”
星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然後抬手指了指雕像上晃悠的銀狼,“愉塔呢?她之前不是……”
“黑塔”鬆開擰著賈昇耳朵的手,整理了一下袖口。
“嗯哼~你說那個不聽話的的叛逆人偶?畢竟是出自我手的東西,出了問題,自然由我親自回收處理。已經關機打包,準備送回空間站格式化了。”
她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賈昇:“至於某些知情不報的……回去再慢慢算賬。”
賈昇揉著通紅的耳朵:“……”
小樣,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星看著“黑塔”,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接著她目光轉向一旁揉著通紅耳朵、一臉生無可戀的賈昇。
“我小姨不是被你買下了嗎?你就這麼看著和你……情投意合的相好,被這麼抓起來吊著?她快要被公司的帶走了啊。”
賈昇聞言,蔫蔫地看了星一眼,那眼神裡寫滿了你還敢提的幽怨。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攤了攤手,語氣那叫一個無奈又委屈:
“開心了嗎?星核精。你不是義正辭嚴、斬釘截鐵地說‘狼狼彆想找到自己的幸福’嗎?
喏,你的願望實現了。我這剛萌芽的、純潔又脆弱的愛情小火苗,還沒等燎原呢,就被我老媽親自出手,無情掐滅了。棒打鴛鴦,你開不開心?”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