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個月都能收到段玲打到卡上的生活費,但從小在城裡長大的喬雨柔,壓根過不慣鄉下的日子。
她討厭一碰就掉灰的土牆,討厭夜裡擾人的蛙鳴,更討厭臭烘烘的旱廁。
段玲告訴她要忍,喬雨柔卻不知道自己要忍到什麼時候,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忍到喬雨曦和季璟澤領了結婚證,段玲說,還要等事情穩定下來。
忍到喬振東對自己徹底沒了火氣,段玲說,最好等大家遺忘此事。
再等到喬雨曦與季璟澤感情穩定,段玲終於說,她可以回來了,可以風風光光的回來了。
隻不過,他們沒人知道,她在鄉下的這段日子裡,聽到了多少小道消息。
小口抿著水,喬雨柔低垂眼瞼,不疾不徐的講起了自己獲取消息的途徑。
“我媽媽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老家,周圍鄰居見我住進來,難免會產生好奇心,他們知道我是從森北市來的,就跟我說,在村口開小賣部的老陳的侄子,就在森北市給有錢人開車。”
季璟澤聽到這裡,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陳叔的身影,旋即又為自己的第一反應感到好笑。
陳姓又不是罕見姓氏,他身邊姓陳的人一抓一大把,隻是湊巧為季家開車的司機也姓陳。
沒留意到季璟澤走神了,喬雨柔繼續說了下去。
“我聽老陳說,他侄子和他講過一件很可怕的事,這件事讓他寧願一輩子在田地間受苦受累,也不願搬到城裡這種複雜的地方,而那件事,恰好就是你父母的車禍。”
老陳得知的信息有限,他隻知道,那是森北市一家赫赫有名的公司發生的悲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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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還掏出手機,特意找出當年的舊新聞給喬雨柔看,把喬雨柔也嚇了一大跳。
“我們交往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卻幾乎了解到了對方的全部。”喬雨柔撥開額前碎發,邊喝湯邊說著,“我知道你從未放棄尋找真相,可沒想到那件事過去那麼久了,在偏遠的地方,居然還有人拿出來討論。”
呼吸一滯,季璟澤目光灼灼的盯著喬雨柔,語帶急切:“他們是怎麼說的?”
“老陳告訴我,他侄子是主動辭職離開的,隻因那天晚上,聽見了不該聽的話。”
“他侄子給誰家開車?”
“這個我沒問,不過他侄子應該與這場事故有關聯的人不存在交際,他是在喝完酒路過一條小道時,聽見有人說要把一輛車的刹車弄壞,但儘量不要留下痕跡。”
腦子裡嗡的一聲,季璟澤用力攥緊了雙拳,黑色眼瞳中已滿是憤怒和不甘。
他就知道,那場車禍,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身體驟然緊繃,季璟澤聲音抑製不住的發抖:“那他有看清是誰做了手腳嗎?”
喬雨柔無奈的笑了起來:“你彆緊張,我知道的也有限,老陳說他侄子酒被嚇醒了大半,慌慌張張逃走了,沒敢往前湊,但人家要是真看見了,肯定也不會隨便說出來。”
像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沒權沒勢的人把他們得罪了,必將遭到殺身之禍。
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就算心知肚明,自家人也不會對外人坦白真相。
希望再次破滅,季璟澤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果然能得到的線索還是有限,口說無憑,我總不能空口白牙的讓警察翻案。”
“其實我還有個關鍵信息。”喬雨柔抿了抿唇,“但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聽說,當時他看見了兩女一男,其中一個,他覺得眼熟,偷拍了張背影,那照片我拿不到,但我親眼見過,雖然很模糊,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女人,是陳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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