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陳怡如已死，就算季璟澤查到當年那場車禍與陳怡如無關，也不可能再得到更多線索了。
那個凶手，完全沒必要害怕季璟澤將此事宣傳出去。
若非要找個理由，或許隻能是兩個惡魔間的利益交換。
先是決定鏟除季明仁和林勤勤這兩個潛在的隱患，而後得知他們將線索交給陳怡如備份之後，又製造出了陳怡如失蹤的假象。
以為摧毀了所有線索，凶手這些年才放鬆了警惕。
凶手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兩個人，因為害怕季璟澤會找出事件中的關聯，所以不得不用這種辦法來讓他永遠閉嘴。
隻是，兩次都使用一樣的手法，有點超乎預料。
沒有人會在洗脫嫌疑後，再重新將可疑點引到自己身上。
或許還有第三個人，在從中作梗，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攪亂局麵。
喬雨曦要複仇，就要精準找到目標，這便是她來尋求程韶陽幫助的主要目的。
坦白說，她有點後悔自己把退路都堵死了，麵對程韶陽，她還是有幾分緊張的。
畢竟是她不聲不響逃離熟悉的生活圈在先，陸喆也多次提到過程韶陽的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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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重逢，就要對方無條件幫助自己，喬雨曦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好意思開口。
可是，這是最後的辦法了，錯過這個機會，恐怕這輩子都抓不住真相了。
季璟澤在這場棋局中，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對立麵的眼睛。
季玥作為旁觀者，即便能幫忙分析出利弊，也絕對找不到瞞天過海的探查方式。
這就需要一個局外人，在沒有人知曉的角落，給他們上演一場出其不意。
不在利益謀劃的範圍內，就不會讓他們豎起身上的刺。
喬雨曦和程韶陽，都很合適。
程韶陽的家事已經夠亂了，此事風險極高，喬雨曦不能再讓她平白無故卷入其中。
最好的辦法，就是喬雨曦隱藏自己，通過程韶陽提供的消息，收集所有細節線索。
哪怕此刻身處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內，喬雨曦還是沒來由的感覺到心慌意亂。
她背對著餐廳大門，正襟危坐，雙手不安的交握在一起，緩緩閉上了眼睛。
時間緊迫，她來不及說太多敘舊的話，甚至事先為說話的邏輯順序做了彩排。
又在心底過了一遍流程，喬雨曦睜開眼睛，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程韶陽不知何時落座在對麵，正雙手托腮，笑眯眯的望著她。
見到喬雨曦驚慌失措的模樣，她笑得更開心了，旋即抬手叫服務員送來了菜單。
“喬雨曦啊喬雨曦，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今天我必須要狠狠宰你一頓！”
許久未見，沒有生疏，沒有彆扭，好像隻是一場夢，她們的生活，一切照舊。
緊繃著的神經驟然鬆懈，喬雨曦唇角微彎，忍不住抬手輕輕刮了刮程韶陽的鼻子。
“沒想到你還是老樣子，像頭小豬一樣，就知道吃。”
“你看起來也沒變化啊，就是……”程韶陽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看起來好像有點憔悴，黑眼圈太重了，皮膚狀態也不好，是不是很久沒做過麵部保養了？”
像是被程韶陽身上的輕鬆氣氛感染，喬雨曦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我太忙了，哪有時間考慮什麼皮膚保養啊？生活不必過得那麼精致，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說了這麼多，你現在徹底放鬆下來了吧？”
“回來見到熟悉的朋友，心情好了，展露在外的狀態自然也有所不同。”
“那我們可以進入正題了，說說吧，為什麼離開，又為什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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