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鬆。
圈口大了。
根本不符合他的指圍。
本來就在生氣,此刻愈發窩火,宋斯年猩紅的雙眸望向麵前的櫃姐,厲聲質問:“她買走的對戒就是這個圈口?”
“好、好像是的。”
有那麼一瞬間,宋斯年產生了一個驚人的想法:“時音嫁人了。”
她嫁的那個人戴18圈口的戒指。
她在買他們倆的婚戒。
冷靜了幾分鐘,宋斯年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天方夜譚。整個京城上流圈子,時家倒貼都不會有家族要時音這個兒媳婦,也不會有公子哥願意娶。她就是一個被上天詛咒的人,從出生開始就帶著厄運,膽怯如她,孱弱如她,被所有人孤立的還是她。
他是她生命裡的一道光,是唯一一個主動靠近她,給予她溫暖,並且拉住她的手,承諾和她走完下半生的人。
除了他宋斯年,無人愛時音。
她離不開他。
來買婚戒也隻是氣他罷了。
宋斯年將無名指上這枚不適配的男戒摘了下來,不知為何,心裡總是不上不下的。以至於離開的時候,他多看了好幾眼被櫃姐放回櫥櫃的男士素圈婚戒。
……
時音在電梯口等了兩分鐘,等到了接完電話的墨莉。
兩人先後進了電梯。
正好奇去看時音買的婚戒,偏頭的那一瞬,透過還未完全合上的鋁合金門縫隙,墨莉捕捉到了某個身影,實在是他身型和輪廓太過於優越,與周圍的人完全不在一個圖層,白熾燈光都格外偏愛他,落在他身上襯得人俊美非常。
她不會看錯。
就是韓湛。
圈子裡人人敬而遠之的二世祖。
時音的新婚丈夫韓湛。
與此同時。
不遠處的露天陽台入口。
韓湛倚在玻璃門旁,視線還落在時音離開的電梯方向處。今天有事在IFS空中花園的沁園春·中餐廳跟人吃飯,吃完了下樓,瞥見了他小妻子的身影。
跟了她兩步,在宋氏旗下的珠寶店看了場三角戀的戲。
“我這輛新車咋樣?”陸承將手機遞到韓某人麵前,男人眼皮不掀,隻側眸掃了一眼,就看見那亮著的屏幕上那抹刺眼的綠。
韓湛:“綠得發光。”
陸承很滿意,“我就中意這個色,在意大利看展的時候就愛上了。等了三個多月,終於要運輸來京城。過幾天車到了,來坐坐,欣賞一下我的小綠。”
“不用了。”
“拉投資吃了個飯,累了?”
“我隻是覺得……”韓湛注視著他,抬手摸了下自己額前的頭發,“……我頭上的顏色比這車更綠,我先回家照鏡子欣賞一下自己的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