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韓湛給她發了微信,包括航班信息。
他是今早從曼哈頓直飛京城,七八個小時,大概下午五六點到家,還讓她跟韓叔說煮他那份飯,他在M國天天吃白人餐餓得想死,回來必須乾兩大碗飯。
所以,她是看花眼了。
時音利索收回視線,提著東西往電梯方向去。期間接到公司給她配的小助理打來的電話,對方詢問:“時總監,下午有個研討會,地點在京城大會堂,您去參加嗎?”
“幫我推了。”
“那您今天下午還來公司嗎?”
“告假。”
時音說完,又給北山彆墅打了個電話,是傭人接的,她交代:“我去獸醫館接阿修,大概兩個小時回來。把廚房裡的食材準備一下,我回來就做雪花糕。”
……
彼時。
五星大廈樓前。
陸承走在韓湛後方,一同進了寫字樓。他困得想死,進了電梯打了四五個哈欠,邊打邊看身旁精神抖擻的人:“你嗑藥了?”
訂好了今早的航班回來。
誰知這廝昨晚提前結束了會談工作,立馬直奔機場,坐了最近一趟飛機回了京城。
在M國這一周時間裡,他們連軸去了好幾個州市。陸承累得跟狗一樣,每天沾著床倒頭就睡,韓湛倒是有意思,夜裡忙完了,京城是白天,還有力氣拿著手機和時音發短信,問她有沒有吃早餐,吃了什麼,多吃了半個蘋果?哇,老婆好棒。
陸承:“……”
他在回來的飛機上睡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韓湛?
眼睛都沒閉過。
飛機落地,Shine財團的司機在門口接,一路上他也沒闔眼。揣著給時音帶的禮物,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沒有新的來電和短信,就點進時音的懶羊羊微信頭像,來回點了幾十遍。
半小時後。
大會議室的人陸續離場。
韓湛拉開椅子,朝旁側昏昏欲睡的陸承扔了條毛毯:“我讓人準備了車,等會兒送你回公寓。也給你請了三天假,72個小時夠你睡的。”
陸承爬起來。
擦了擦臉。
視線定睛在韓湛身上數秒鐘,跟他打了雞血的樣子對比起來,自己就像抽了鴉片。陸承咂舌:“你丫的就不會累嗎?”
韓湛:“年輕,身體好。”
陸承:“?”
韓湛睨了他一眼,拿起車鑰匙箭步離開,光是看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悅色:“去時氏大廈樓下接我老婆,她今天會穿什麼衣服?應該還是那件棗紅色大衣。好餓,回家跟她一起吃飯。”
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