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繞在時音身邊,不厭其煩地哄她開心,追著她不放。
這場賭局遊戲,大家都是當樂子來看,當時笑得有多開心,之後宋時兩家長輩商量聯姻,宋斯年真的點了時音為未來未婚妻的時候,時青禾臉色就有多難看。
那一刻她知道。
宋斯年把自己玩進去了。
本來是為了賭局去戲耍時音,耍著耍著,卻對時音動了心。
去年冬天下著大雪,她用著‘雙腿殘疾’的同情牌將宋斯年留在了床上。溫存還未結束,他接到時音的電話,對方說正在去他公寓的路上,買了他喜歡喝的海鮮粥。
他當即就起了身。
穿衣。
不管她怎麼挽留,都沒能喊住他。片刻的時間,空蕩的房間就剩她一個人。空氣裡的曖昧都還沒消,他人卻走了。
一個電話。
就把他勾走了。
甚至淩晨她收到他的信息,他說:“青禾,我們這樣不對!我愛音音,我是要和她結婚的。從今天開始,我們保持該有的距離。對你的虧欠,我會儘全力補償。”
她要的不是補償。
是他這個人。
是宋太太的位置和榮耀。
時青禾一宿沒睡,第二天得知宋斯年和這群朋友在168俱樂部聚餐,就使了點法子把時音引了過去,讓她聽到了當初的賭約。
她很傷心。
出俱樂部大門都沒站穩。
踉蹌地走在冰天雪地的無人街角,重重地摔了一跤,倒在雪地裡怎麼爬都爬不起來。時青禾就在樓上看,看她狼狽掙紮。
“斯年,你再不去門口迎賓,時大小姐該生氣咯。”
“時家快破產了,她是哪門子大小姐?”
“真假?”
“時天宏程蘭真被檢察院的人查了?”
“難怪今天女兒結婚,兩口子誰都沒來。我還以為他們是覺得時大小姐搶了自己親妹的男人,丟臉,所以故意沒來呢。”
時青禾在背光處。
這些話語令她眼底陰翳,更讓她窩火的,是坐在那完全不為她辯護的宋斯年。兩人領了證,今日又辦婚禮,怎麼說都是夫妻,他卻這樣冷漠無情。
“時家這次一個人都沒來嗎?”
“說到底也是兩家聯姻,該派個人過來做時青禾的娘家人啊。”
“估計都不樂意來,覺得丟臉。”
“時音來了。”
這句話剛說出,時青禾清晰看見宋斯年拿著酒杯的手一頓,眼睛霎那間就有了神韻,也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音音來了?在哪?”
“以娘家人的身份來的,就三五分鐘前,她提著賀禮,我看酒店的經理領著她去了登記處。這會兒應該入席了。”
聞言。
宋斯年霍然起身。
離開南側,箭步往中央大廳席位方向去了。
注視著他迫不及待的背影,時青禾陰冷的眸子一冷再冷,她死死地抓緊輪椅扶手,指甲嵌入橡膠皮內,也沒感覺到疼痛。
“事辦好了沒有?”時青禾問後方的人。
“辦、辦好了。”小保姆低著頭,簽了時青禾宋斯年這對夫妻的入職合同,她也是遭老罪了,隻能自認倒黴:“太太,按照您的吩咐,我買通了酒店的幾名服務生,等會兒宋老爺子上台致辭,那杯酒就會端到先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