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時音嫁的明明是個拿不出手的窮酸小子。
怎麼會是韓二?
可他手裡戴著的確實是時音上次在珠寶店訂的那對婚戒,他還親口說,他是時音的丈夫。老天爺仿佛在開玩笑,宋斯年卻笑不出來。
這一刻,宋斯年不禁想起當初時青禾跑到公司,當著他的麵說:
“時音不會再選擇你。”
“她嫁了個家境地位遠在你之上的男人。”
原以為八大家族之一的宋家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優勢,能力壓時音那隱婚的丈夫,讓她後悔退婚的決定。如今告訴他,她嫁的是韓湛,八大家族之首的韓家二少爺,他全然沒有了籌碼,連半分贏麵都沒有。
宋斯年不會承認自己輸,他抬起眸子,看向麵前的人,佯裝鎮定:“你除了韓家少爺這個身份,其餘還有能上台麵的?要事業沒有,要名聲也沒有,時音是在跟我賭氣,氣我和時青禾那樁事,才什麼都不挑地選了你!”
韓湛笑了,告訴他:“論說名聲,還是你更勝一籌。畢竟,圈子裡有錢有權的公子哥很多,但公然在婚禮現場諸多賓客麵前,上演不打碼的高清偷情戲碼,你是第一個。”
“要自信到什麼程度,才會依然覺得她是因為吃時青禾的醋,跟你賭氣才退婚另嫁他人?如果說宋家的家族光芒是一層巧克力,那你就是被巧克力包裹的屎。”
“這層巧克力裹得太嚴實,蒙蔽了她的眼睛。可是有一天,她發現有條不知廉恥的狗去吃這巧克力,忽然悟了,原來這些年被她捧在手裡的是一坨做燃料都嫌汙染空氣的屎。”
“韓湛你竟敢——”
“老天也是個瞎的。”韓湛打斷他的話,冷眸注視著他:“給了一坨屎最先出場的順序,享受了她全心全意的好。有一點我得感謝你,你把這副上天賜予你的必勝的好牌打得稀爛,若非如此,我又怎麼可能上位,走進她眼裡?”
“我這個人向來大方,且有恩必報。日後要是餓得吃不上飯,我可以給你一個掃廁所的職位。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去殯儀館買個最佳火葬場。”
宋斯年氣得心臟痛。
他死死地揪住胸口的衣服,另一隻手撐著牆壁,勉強讓自己站穩。猩紅著雙眼想說什麼,韓湛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對方輕易扼住他的胳膊,拿出他的手機。
“你乾什麼!”
“存號碼啊。”
韓湛斜了他一眼,將自己的手機號存在他聯係人裡,並且搞了個置頂:“下次有事兒直接找我,我比我老婆好說話,最起碼我不會像她那樣罵你的同時把你十八代祖宗也罵了。”
“你——”
“下次再在我老婆麵前指手畫腳,我就砍掉你的手。”韓湛將他的手機扔回他胸口的口袋,看著他因心臟疼痛而蒼白下來的臉,聳肩挑眉:“我老婆也真是的,給我找了個這麼弱的情敵,贏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宋斯年本來就氣急攻心。
這句話一出。
他氣得四肢都開始發軟,眩暈的大腦影響了視線,在存有些許力氣的那刻,他步伐踉蹌地往前撲,抓住了正往這邊快步走來的經理的胳膊:“報、報警……我要報警……”
宋斯年兩眼一白暈了過去。
經理扶住他的同時抬眸看向幾步正在彈衣服上灰塵的男人,經理恭敬彎腰,道:“韓先生,總統先生到了,請您去包廂一同看話劇。”
“把他收拾掉。”韓湛吩咐。
“我會的。”
經理應著。
目送貴客走遠,他抬手招來了兩個服務生,將手裡這要死不活的家夥扔了過去:“送醫院,通知下去,宋家的人沒規矩,以後總統府的邀請函,一律不得派發給宋家。”
……
彼時。
會場大廳。
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第一幕話劇已經開場。
孟希擦了擦先前被宋斯年坐過的位置,擦乾淨了,才坐下去。她望了望某個方向,靠近時音,小聲說:“二小姐,時天宏離場了。他是不是得知Shine集團總裁斯恩的位置,趕過去見麵談合同?”
不止時天宏起身,剛來不久的韓征以及其他十餘家上市企業的負責人也在往後場包廂方向去。這陣仗,估計是那位執行長到了。
時音也跟著離席。
走在人群後方。
私人包廂外有個宴會側廳,大家陸續入座,服務人員上好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