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白女士本就蒼白的臉更憔悴了。
婦人緊握著木椅扶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人。這副乖巧白兔的模樣都是騙人的幌子,牙尖嘴利刻薄冷傲才是她的底色!
白女士抬手招呼傭人。
預備劃款。
“給她二十萬!”
“我要那枚鴿血摩洛哥紅寶石戒指。”時音開口。
“你做夢!”
“就是那枚年前您生日,阿湛遍尋全球,費勁功夫在金百莉女士手中求得的紅寶石戒指。”
“絕不可能!”
“一枚戒指換韓征的名聲,對您來說不虧。”時音注視著她,尤其盯著她慍怒發紅的眼睛:“您不是一直覺得這戒指是韓征送您的?那麼,請把這枚阿湛花費心力找到的戒指給我,讓韓征再去給您尋一枚。”
時音伸出手。
掌心朝上。
一副等她遞交紅寶石戒指來的樣子。
白女士啞口無言,被人脅迫很是氣憤,卻又不得不吞下這口氣。阿征痛失Shine集團的合作案本就舉步維艱,若是再爆出六年前的跨國項目不出自他的手,無論這言論是真是假,那群早已不滿他的公司股東,定然會用這言論作為拉他下馬的令箭。
無論如何,阿征都不能倒。
韓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到了阿征手裡,就必須一直在!
五分鐘後。
傭人從保險櫃裡取來了戒指盒。
確認無誤。
時音拿起盒中的戒指,握進掌心,緊接著牽上身後男人的手,快步離開了大廳。白女士當即喊:“韓湛,你今天要是跟她走出韓宅的大門,我就讓你遷的戶口落實成真!”
聽到這句話。
韓湛停了步伐。
白女士唇角有了弧度,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這招對他依舊有用。他尊重她這個媽媽,想得到她的關心和疼愛,就算她冷待他,他也還是照樣孝順她。
“你讓人攔截了我的遷戶手續?”韓湛質問。
“沒錯。”白女士以為他怕了,“若非我及時攔著,你早就不是韓家人了!”
“誰稀罕做韓家人?”
“韓湛你——”
“我等會兒就親自去朝陽區的派出所落實遷戶。”韓湛打斷她的話,一字一句跟她說:“從今天開始,韓家就隻有年輕有為的大少爺,再無不成器的二少爺。白女士,您可以自行決定韓二公子的死亡原因,在賭場猝死,或是在煙花柳巷尋歡作樂的過程中酗酒而死,隨便什麼原因,對外發布死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