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好了太太。”
“哦。”
“不過太太。”管家想到什麼,又喊住她:“您今明兩天有空嗎?我打算去南山寺禮佛,想請您和先生一塊兒去,求個平安什麼的。”
“他去嗎?”
“先生說您去他就去。”
時音:“……”
“您今天幾點鐘出發?我等會兒得出門辦點事,大概中午能處理完。”
“時間夠的,等您回來,我們就出發。”
“好。”
時音早餐後離開了北山彆墅。
今明兩天去南山寺,最早也是後天回來?
這樣的話,跟Shine談合作就起了衝突。
時音正打算給嚴助理打個電話,詢問能否換個時間,對方先一步撥了過來:“時總,不好意思,先生臨時有事不在京城,咱們定好的明天商談合作的事,得往後延期幾天。”
這麼巧?
斯恩也有事離開?
挺好的,誰開口誰道歉誰欠對方人情,時音當即應了:“斯恩先生回了京城您再聯係我,確定好時間,我再去貴公司。”
“實在抱歉。”
“沒事。”
“日後您有時間,先生親自請您吃頓飯,聊表歉意。”
“行的。”
時音掛斷了電話。
往京城南郊的拘留所方向駛去。
一路通暢,到達目的地是半小時後。時音停好車,進了大門,與提前打好招呼的警長客氣打了聲招呼,對方領著她繞過前廳,去了寂靜的後院。
這邊收押著許多接受行政處罰的。
還有部分等待法院審判的。
時青禾就屬於後者。
前段時間朝陽區派出所將她移交過來,她還試圖在路上跳窗,抵抗之際動手襲警,被反製時受了不少皮外傷。
時音進入這間密不透風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的房間,這裡狹窄得要命,遠比不上時青禾在時宅那華麗的公主主臥。
擺件老舊。
環境陰暗潮濕。
鐵欄杆後方的床就是一張木板,被子打了無數個補丁。
聽到聲響,蜷縮在床角的時青禾沒動,隻掀開了眼簾。在看見時音那刻,她蹙起了眉,以為還是在做夢,扯唇冷笑,不知道是在笑時音,還是在笑自己:“你又來了?”
在數次申請求見時天宏,都被對方拒絕,時青禾就知道,她被放棄了。當家族興盛,事業恢弘的時候,這個唯利是圖的父親,就會無底線地寵愛他覺得討喜的這個孩子。
一旦開始走下坡路。
他的眼裡就隻有自己。
不管是結發的妻子,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女兒,時天宏都會立馬丟棄。
在拘留所這段漆黑無光的日子,時青禾做了很多夢,夢到最多的人就是時音。今天又做夢了,還是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