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室的時候她會嬌氣。
折一下腿。
累了。
攀住他的肩膀。
說抱不住。
進去了浴室,香薰在高熱的環境下發揮了更好的效果。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將唇送到他嘴邊,深深地吻他。被打濕的長發耷在她白皙的後背上,她伸手去撩,手指尖都仿佛帶著嫵媚,令他癡迷不已。
浴室的瓷磚地麵已經乾了。
浴池也是空的。
但那燃燒殆儘的依蘭香灰還留在盥洗台麵上,時音一眼就捕捉到了。回憶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裡,她下意識看了眼梁頂的照明燈,那盞昨晚怎麼睜眼都看不太清,一下又一下前後劇烈晃動的燈。
她的臉頓時紅了。
在韓湛毫無防備的過程中從他懷裡跳了下來,跑出了浴室。她動作太快,猶如叢林裡被野狼追趕的兔子,一溜煙兒沒影了。
韓湛笑了。
不慢不急地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追去走,雙手叉著腰,邊走邊喊:“老婆,你去哪?牙不刷了,臉不洗了,這個浴室以後都不打算進了?”
彼時。
衣帽間裡。
掀開門簾進了室內,時音深吸了好幾口氣來平緩紊亂的心跳,以及捂了捂耳朵,屏蔽外頭韓某人語調滿是笑意的呼喊。
他就知道捉弄她。
床下如此。
床上也如此。
時音走去全身鏡前,打算拍拍自己發燙的臉,身影裝入眼眸中,看見身前的紅痕,腳踝的握痕。她當即往前走了幾步,到鏡子前,下拉浴袍的領口,就看見那大片曖昧的痕跡。
她注視著自己的胸口。
眉心皺了又皺。
看得出來,韓湛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
時音歎了口氣,走去櫃前,看著裡頭琳琅滿目的衣服,挑了個套裝,一件能遮蓋嚴實的長袖,搭上一條長度沒過腳踝的半身裙。
她取下衣裙。
解開浴袍的細腰帶,剛露出後背,那個走路不出聲的家夥就從後方抱住了她。時音抬眸,通過鏡中兩人的倒影,看見正在親吻她脖頸的韓湛。
時音聳了聳肩,有意推他:“我今天要上班。”
“請假吧老婆。”
“不行,助理發信息給我,說陶董找我有事。”
“又是那陶老頭?”
時音斜了他一眼,韓湛改了口:“又是親愛的陶總找你呀老婆?”
“估計是為了明天晚上Shine集團舉辦晚宴的事,陶董帶我一起出席,為我介紹人脈呢。雖是互利共贏的合作關係,但我也記得他給的好。對了,你今天也該去華威集團報到了,唐總不催你,是給咱們麵子。”
韓湛注視著她。
目光悉數落在她開合的唇上。
嘰嘰咋咋的。
說的話過了一遍他耳朵,沒過腦子。韓湛就著抱她的姿勢,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時音當即給了他一個白眼:“聽到我說話了嗎?”
“聽見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