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幕簾。
包括韓叔在內的七八名傭人都瞪圓了眼睛。
被美麗的事物吸引。
很是震撼。
時音同SCre品牌的人道了謝,送了對方出門,又給華姐發了條‘已收到婚紗’的訊息。再次折返客廳,就看見傭人紮堆繞在婚紗周圍,雙眼放光地仔細瞧。
還低聲議論著:
“這是太太為自己設計的婚紗吧?”
“太漂亮了。”
“我都不敢想婚禮上太太穿著這條婚紗走紅毯得多驚豔!”
“膽小鬼,我就敢想。”
“先生是不是定好了婚禮的時間?我這個土狗能去參加嗎?好想看先生太太的婚禮現場噢,感覺會被美暈!”
“先生向太太求婚都那麼浪漫,婚禮肯定會更好。”
“期待地搓手手!”
“我想在北山彆墅乾到死,看先生太太辦婚禮,再看到小少爺小小姐出生。”
眾人笑著。
見時音往這邊走,紛紛合上了嘴巴。
時音檢查了一下婚紗,確定沒有細節上的缺漏,便讓韓叔送去二樓的衣帽間。她偏頭看向不遠處的傭人們,溫聲道:“辦婚禮那日,你們都是座上賓。”
北山彆墅是她和韓湛的家。
裡頭的人。
都是她親自選的家人。
午後雪下得沒那麼大了。
約了沈同醫生複查,時音便請了一天的假,沒去時氏。約莫兩點半,年過半百的男人提著藥箱進來,簡單給時音做了個檢查。
她這兩天氣色不佳。
睡得不好。
夜裡還會做夢,夢到的也都是不太好的東西。
沈同說她對韓湛的依賴程度增加,產生了分離恐懼症,所以才會在他出國辦事期間,擔心他又思念他。這不是病,是夫妻間感情加深的象征,等韓湛回來就好了。
管家這時進來。
將泡好的茶端放在沈同手邊。
時音注視著他,見他拿起茶托,用杯蓋撇去茶沫,品茶的動作嫻熟好似刻在骨子裡,便好奇地問了句:“您是老京城人吧?”
“是的太太。”
“當年收了韓家的錢,隱姓埋名離開京城,應該很舍不得吧?”
沈同不語。
隻是無聲笑了幾下。
笑容有點苦澀。
時音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語氣不冷不熱:“產後抑鬱症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病,怎麼就達到了豪門秘事的程度?除了治療白女士的抑鬱症,您是不是還做了什麼?”
沈同拿著茶杯的手驀地一抖。
臉部肌肉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