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王,好久沒見你了,想死我了!”
顧隊長明顯與年齡不太相符的“老臉“上露出帶著溝壑的褶皺,哈哈大笑著走上前,使勁擁抱了一下王老師。
“輸了比賽,還這麼高興?”
王老師眼睛一眯,隨即猛然睜開,目露驚愕道:“突破了?”
顧隊長臉上掛著笑意,微微點了點頭。
“你小子,哈哈!”
王老師大喜,一拳搗在了顧隊長的身上,倆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憑你的本事,怎麼可能十六強都到不了。”
“葛老哪?”
王老師看了眼隊伍,出聲問道。
“葛老有事,留在了上都。”
“哦,進殿再說!”
說完,顧隊長便帶著一群主力隊員浩浩蕩蕩的進了大殿。
等這些人一走,圍觀的其他留守隊員紛紛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全是壞事。
偏殿內,賀知衍退回身子,將所有陪練組的人都叫了回來,然後說道:“大家有點心理準備,不要觸了黴頭。”
說完,他便眉頭緊鎖的邁步走出了偏殿。
趙睿回頭看向其他組員,就連張奎都是一臉愁容。
“怎麼了,張哥?”
他趕忙走到張奎跟前,出聲問道。
張奎噓了一聲,然後掏出手機,在微信對話框上打了一串文字。
“喜事是顧隊一個人的。其他人可未必高興。”
寫完,張奎又繼續寫道:“這時候不要非議,有個變態會偷聽,上次就有人倒了黴,現在早被排擠出武道隊了。”
將內容給趙睿看過後,張奎趕忙清除了個乾乾淨淨。
“臥曹!”
趙睿這次是真的驚了,還有這種騷操作,這不神經病麼。
武者雖然因為習練武藝,目力聽力都較常人有極大的提高,卻也不會超出的太離譜。
但一旦武者聚攏內力彙聚於雙眼或者雙耳處的經脈或者要穴,其能力會有離譜的提升。
彆說隔牆有耳,內力高深者,便是一公裡外的風吹草動,都能有所察覺。
聽張奎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暗示,有個不要臉的正式隊員,心理扭曲,如果一會挨訓,他會豎起耳朵,偷聽其他人的談話。
然後打擊報複!
而且估計從他進入大殿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真日了狗了!
趙睿訕訕的衝張奎笑了笑,然後找了個僻靜的角落,一言不發的打坐行功起來。
難怪叫蟬院,不叫禪院!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賀知衍又重新返了回來,然後麵無表情的對眾人說道:“走吧,去演武廳,王老師要剖析比賽。”
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趙睿看了眼眾人,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幾分鐘後,眾人來到了一處宛若運動場的室外建築前。
這處建築占地極大,四周是高高的看台,內裡是一個碩大的演武場地。
其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和護具。
此時場中正站著一群人,排著幾列隊。
趙睿他們來的時候,還有其他隊伍的人一塊過來,眾人漸漸彙聚到場中央,按照各自的分組,站好了隊伍。
趙睿站在陪練組這邊,餘光掃視了一番站在前麵的十來個正式隊員。
臉色都不太好看。
想想也是,老大因為突破,不能參加比賽,結果你們剩下的人,第二輪就被淘汰。
這什麼意思,不就是說東齊武道隊,如果沒了顧隊,其實整個隊一無是處麼?
王老師不生氣才怪。
武道隊有一個主教練,便是之前王老師提到過的葛老,平時基本不管事。
日常的訓練和俗務都有王老師處理。
王老師名叫王占山,實力不祥,至少宗師境之上。
此時的他麵容陰沉,目光在前排幾位主要隊員臉上劃過。
“鐘鉉,葉驚秋,你們倆先說說吧,怎麼回事?”
喚做鐘鉉的男生瞄了一眼旁邊的女生,微微頷首說道:“老師,我知道錯了,我輕敵了!”
“輕敵?你的腿是怎麼被人打傷的?不知悔改,驕傲自大……”
“葉驚秋,你哪?”
“王老師,我沒什麼可說的,輸了我認!”
說話的師姐身穿一件針織透明的薄衫,內裡著一件黑色運動背心,領口斜開,露出白淨無暇的肩膀和細長的內衣肩帶。
下著一件闊腿褲,腰線處收緊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在針織薄衫膨起的衣擺下,勾勒出一抹誘人的風光。
師姐白淨的脖頸微微側仰,眉眼處流露出一抹不屑解釋的驕傲。
“認個屁,從現在開始,每天加練基本功!”
王占山點名了兩個最主要的成員後,並沒有放過其他人,歸來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顧隊長,都被他以組織不力給訓斥了一頓。
演武場上三十餘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反駁,老老實實的聽著王占山訓斥。
此時的他與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樣子,迥然不同,眼神中竟然透露著狠厲。
訓斥了大半天,王占山這才讓兩名隊員將投影儀搬了過來,直接在演武場的休息區,觀看起了比賽實時錄像。
這次的比賽是華北平原省級友誼賽,雖說不是正規比賽,不牽扯各省參加全國聯賽的排名。
但依然是一次規模較大,涉及近百所大學的區域性比賽。
趙睿看的十分認真。
這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比賽級彆。
“看看,這就是你們平日裡說的基本功紮實,這一步如果踏實了乾位,由乾→巽→震,怎麼可能會破不掉他的掌法?”
“還有這個,這是什麼?狗屎麼?”
聽著王占山的汙言穢語,趙睿臉皮不由的抽了抽,人真是不可貌相,沒事的時候,這家夥就跟個二流子一樣,邋裡邋遢。
一旦較起真來,那可真是山火疾風,暴躁的很啊!
似是覺得分析不過癮,王占山直接點名讓一名陪練隊的成員和比賽隊員複刻了當時的場景。
然後現場一一破解對方的招式變化。
雖說他的脾氣不好,但是武道見解絕對頂尖,眼光毒辣,幾乎看一眼,就能發現交手過程中的破綻。
這一講解就是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日落黃昏,王占山才意猶未儘的放眾人離去。
或許是因為趙睿等級太低,也或許是怕他沒法配合,這次的陪練沒有讓他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