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學校門口堵路的山石不知何時被疏通,我雙腳離地飄出學校大門,繼續祭祀之旅,尋找最後一座陵墓。
飄著前進非常舒服,身體不受任何壓力,為了不嚇到彆人,我飄了一會兒,還是用走的。不過話說回來,在四祭山上轉這麼久,還沒遇見行人,除了那幾個嬉鬨的小學生,現在想來,那幾個小學生應該是幻象,故意引我去陵墓學校。
越來越覺得四祭山不真實,身處其中,隻感到靜謐與孤獨,最後一座陵墓在哪呢?我很確定已經把整個四祭山翻了幾個遍,除了友來客棧、山頂彆墅和學校,實在找不出彆的建築痕跡……呃,不對,還有一座建築…………歡雅寺。
我忽然頭皮發麻,第四座陵墓該不會是歡雅寺吧!臥槽,如果真是這樣,那該如何應對啊。我坐在路邊,靜心思考。名偵探有一句話:當排除了一切看似不可能的情況後,剩下的,無論多麼難以置信,都必然是真相。
其實,猜測歡雅寺是陵墓並非完全臆想,根據我豐富的探陵經驗,開始死亡循環後,但凡在陵墓中出現的人除我之外),都是亡靈,也就是說,蓮波和尚是亡靈,而他來自歡雅寺。
儘管不肯定,但我決定前往歡雅寺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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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歡雅寺,我提起十二分精神,仔細觀察,捕捉異常情況。寺內一切依舊,清靜的佛堂大殿,隨處可見的香客,僧侶們誦經的誦經,習武的習武,一派正常的寺廟生活氣息。看著到處都是人來人往,我基本上排除了這兒是陵墓的想法…………直到我在人群中看見了他,蓮波和尚。
我反複確認,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個混在眾僧之中敲著木魚的白衣少年就是蓮波和尚。他居然能夠自由出入陵墓裡的死亡循環,一定不是活人。
正當我驚愕之際,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差點尖叫起來,轉身一看,是住持。
住持一臉慈祥:“阿彌陀佛,看你身上的衣裝,是成功安撫了三座陵墓裡的亡靈,老衲就知道女施主不是等閒之輩,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我行禮,道:“住持大人,請問貴寺是否有一個名叫蓮波的小和尚?”
住持愣了愣,神色有些陰沉:“哦,是有這麼一位,施主認識蓮波?”
我:“有過一麵之緣,不過……”
我欲言又止。
住持:“不過什麼?”
我:“沒什麼,您是不是給蓮波和尚派過平息怨靈之氣的任務?”
住持搖搖頭:“沒有,為何有此一問?”
我忽覺事情有些微妙,直覺告訴我不要繼續談論:“隨便問問。”
住持:“嗬嗬,我看你有些累了,來,隨我去禪房歇息。”
正好有太多問題要思考,於是跟隨住持走向後院,住持為我開了一間彆致的單人雅間,臨走時又沏好一壺茶。我很感激,坐在窗邊雅座,拿起茶壺自斟自飲,茶水濃鬱醇香,一喝上癮,不知不覺一壺茶就見了底。我打開腰包想拿手機看時間,發現腰包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遝紙,湊近眼前仔細一看,竟是一遝冥幣。
臥槽,我觸電般將冥幣扔在一旁,思維飛速運轉……想起來了,我在歡雅寺裡撿到過一萬塊錢,而現在錢沒了,卻多出一遝冥幣,想想都心痛啊……呃,是害怕啊。
雅間的布局和住持禪房差不多,喝飽茶水,困意襲來,我躺在舒適的床榻上,不知不覺打起了盹……
睜開眼睛時,才意識到已經沉沉的睡了一覺,屋裡屋外一片昏暗。
夜晚!又是夜晚!為什麼每次都在夜晚醒來。我仿佛得了夜晚恐懼症,猛的扭頭看向窗外……奇怪,窗戶呢?這禪房怎麼沒窗戶了,不對,這裡壓根就不是禪房,我被這個想法震驚,慌忙去拿手機,可是,手居然不能動,手腕因用力傳來陣陣勒痛,我被綁在地上,腳也固定著。我下意識想尖叫,但忍住了,那是不理智的,畢竟就算尖叫,也一定是徒勞,反倒會驚擾壞人,還不如冷靜下來想辦法自救。
我保持平穩呼吸,轉動眼珠四處觀察,或許是漸漸適應了黑暗,現在周圍並不是全黑,有微弱的光影自天花板上投射在牆壁,光影隨風晃蕩,好像是走廊裡的燈籠被風撥弄搖擺。本就清靜的寺廟此刻更加死寂得可怕,可以聽見燈籠輕輕碰撞梁柱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據此判斷,我被囚禁在地下室。
風越刮越大,氣流從天花板洞口湧入,嗚嗚直響,吹得我身體發涼,這才知道身上的觸極套裝都沒有了。不久響起轟隆轟隆的雷暴,伴著傾盆大雨傾瀉而下,大量雨水灌進地下室,我意識到危險,因為我的背全部浸泡在了水中,而且水位在不斷上升。
死到臨頭,我基本上對事情的真相有了大致的猜測,一切都是歡雅寺住持導演的一出戲,完全是一個大陰謀,他想利用我不勞而獲占有觸極套裝,太卑鄙!怪自己太天真,輕易相信彆人的謊言,也怪自己太執著,非得完成所有任務,早知今日,我何必要執著於第四座陵墓呢,帶著到手的三件觸極套裝走人不是爽歪歪嗎,還當什麼破住持啊,我呸!如果這次能逃出去,我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活在自己的執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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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還有生還的希望嗎?現在的水位已經淹到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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