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款之後,他們定的東西稍後就會派人送貨到家。
不過在這之前,還要把顧旭桾那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給打包收拾過來。
門一推開,好似回到了兩三年前的場景。
說好的畢業回國見,結果自己先跑回來看他了,還在這間屋子發生了很多有趣又美好的回憶。
奇怪,我怎麼又在想以前的事了。
這裡她真的好久沒來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每一件陳設都未動過。
也代表,他真的……
一點沒收拾啊。
“你收拾了什麼東西,沒太看出來啊。”
“就一些,小物件,沒什麼。”顧旭桾把門口一箱的東西給蓋了起來。
她瞥了一眼,什麼東西這麼神秘還不讓人瞧。
“那你要收什麼,跟我說,我幫幫你。”
“我覺得基本都要帶走。”
“基本?是哪些基本?”
他大臂隨便這麼超前一揮,“就……基本。”
所有?!
這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管了,先一起理出來吧。
他倆理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全部放到一起。
也隻是擺在一起而已。
“這是什麼?”安星薇指著一個包裹。
好像在哪看過。
“拓印工具。”顧旭桾回答。
“這工作室不是有一個了嗎,乾嘛又弄一個一樣的,你在家也工作啊?”
“不是,我看不著它不安心,有時候想到什麼我直接就要動手做,要不然回頭就給忘了。”
有時候自己都不信,他的記性差到真就回頭的事兒,再一轉頭就完全想不起來了。一忙起來就這樣,還要重複當時的動作和說過的話,弄得跟個二愣子似的。
反正安星薇是不會有這種感受了,有時候見了不免就要說他一句,笨笨的,腦子不好使之類的話。
“那這些呢?”安星薇看著雜七雜八的物件,看著好眼熟。
不用懷疑,每一個都在彆的地方看過。
他為什麼每次都要買一樣的東西,在不同的地方擺著呢?
有些是以為找不見了,又買了個一樣的,回頭又找著了。有些是他覺得會壞,怕買不著一樣的,就又買了一樣的放著候補。就算找不到一樣的,都要找個平替來代替原來的位置。
這癖好到底是什麼因素導致的,強迫症嗎?
說不清,安星薇也有這樣的習慣,但也沒他這麼嚴重,她統一歸類為【強本節用】。
這樣拿回去,不是又要多一倍的地方給他放了,哪有這麼多地兒給他擱啊。
“我教你個地方哪能放著。”安星薇想了個法子。
“什麼?”
“海鮮市場。”她說。
多麼無情的四個字!
他閉眼咂了下嘴,“我這些,都是寶貝,賣不得,以後可都是要增值的。”
“增什麼呀增,隻會增加麵積使用率,增值了你也不舍得賣。”
“增值了不舍得賣,我現在就舍得了嗎?”
“正所謂,舍得舍得,你不舍哪來的得呢是吧?”
“那你告訴我,我舍了能得到什麼?”
說得好,暫時還沒想到。
“行了,搬吧,彆浪費時間了。”安星薇起身開始乾活了。
再跟他爭執天都要黑了,到最後還是要搬,趁著口未乾,還是趁早動手吧。
*
下午四點了。
這來回一趟,就四個多小時過去了。
林笑笑已經按他們說的位置讓人擺放後,功臣身退學習去了。
他們兩邊布置的真是一模一樣,不說還以為是同一間屋子呢。
唯獨這個洗衣機有些礙眼。
怎麼給放到過道旁邊呢?
“這個誰讓放的?”安星薇指著洗衣機問。
“除了我還能有誰。”顧旭桾說。
“洗衣機怎麼能放這呢,它應該在陽台上。”
“誰說洗衣機一定要放陽台上了?我那個就放屋裡頭。”顧旭桾說。
“那是租的怎麼能一樣,家裡的就得放陽台。”這是安星薇對落地生根的執著。
“放陽台我會忘記的。”顧旭桾還在試圖讓她放棄這個不利自己的想法。
他倆相視一眼,同時說道:“猜丁殼!”
手一伸出來,顧旭桾就閉上了眼。
輸了。
“再來,三局兩勝。”
三局下來他隻贏了一局,還是反應慢了,後出贏的。
“五局……”
“不行,說好三局兩勝,不能耍賴~”安星薇跺了下腳。
“這秘訣是什麼呀,怎麼這麼難贏!”顧旭桾急了。
“秘訣是……出手果斷。”
“不應該是反應慢贏得多嗎?”顧旭桾不理解。
“那叫使壞,還有個贏的法子你想知道嗎?”安星薇神秘地說著。
“什麼?”顧旭桾問。
“那就是看著對方的眼睛出手,一定贏。”說完他倆又出手了。
顧旭桾又輸了。
玩兒家夥,她還沒輸給過他呢。
“先想的那個人才贏,所以你輸了,這比的是定力,一時半會兒學不會。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我還從來沒輸過呢。”安星薇得意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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