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子,屋內漆黑一片,在沙發的地毯上坐著小可憐顧旭桾,他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嗚嗚咽咽地哭著,身子止不住地抽泣。
此時覺得全世界最委屈的人就是自己了。
以前留著的半瓶白酒,已經喝了小二兩,還有幾種酒摻著下了肚,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
他口吐著白煙,還看著亮著半天沒有動靜的聊天窗口,忍不住先委屈起來念叨著,“她怎麼這樣啊,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嗚嗚嗚……”他抽著紙巾,擰著鼻涕,像個失戀的怨婦似的。
電話鈴響了,他看都不看馬上接了起來。
“誰啊?”顧旭桾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咋了你?”
打他電話的人,是他的圈內好友,葉楓明,也是跟他一塊兒留學回來的athe,曾用名馬犇,因為嫌棄這個名字就改成了馬逸言,出道前又算了命取了葉楓明這個名字,他還是最喜歡這個藝名,結果也是被最熟的顧旭桾在節目中無意中說漏嘴,從此這個名字在樂壇裡形同裸奔,判為無效改名。
“沒事啊。”顧旭桾還故作鎮定,可他嗓子的狀態和憋不住的哭腔瞞不住彆人。
“你倆咋回事?朋友圈一個前腳發,一個後腳跟,你那酒怎麼回事,不是大薇的嗎?你給喝了?你們不在一塊兒呢?”
原來他是看了他倆朋友圈奇怪的文案,他發的那張白酒記得是他倆為了慶祝組合五周年紀念日買的白酒,給各自珍藏的,說好在十周年的時候喝幾杯的,結果兩個人都開了,而且還不在一起。
平常可是無論發什麼東西都會在一起的人,這次很奇怪。
“犇子,我跟你說,她現在已經不在乎我了都,都帶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男人回家,還不跟我說,還給那男的做飯!做飯!我就說今兒怎麼沒叫我吃飯,你知道嗎,從我……從我!認識她到現在!她從來隻給我做飯的,她是不是心裡已經沒我了啊——”想到這他又崩潰了。
“所以說,她跟彆人吃飯喝酒,你就不行了?”葉楓明冷靜地問。
顧旭桾都快跳起來了,“什麼彆人?!是男人!她隻能和我吃飯,和彆人也得我在場。”
“行行行,這世上的男人分為兩類,一類是你,另一類統歸為其他,跟彆的男人吃飯就是不行,還喝酒,大忌啊這是!不過你也理解一下,就算夫妻還有七年之癢呢,你們這都十年了,更何況你們也不是夫妻。”
“我們……怎麼不算?”顧旭桾沒了底氣。
“怎麼算是呢?有給她送花嗎?”
“有。”
“有給她洗衣做飯嗎?”
“有。”
“有給她按摩捶背嗎?”
“有啊。”
“縫補衣服?”他一定要找個他沒有做過的事。
“有!她還給我補過衣服呢,不信我拿給你看!”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事?
“有給她寫過情詩嗎?”
“我給她寫過幾首歌,這個算吧,她也給我寫過呢。”
“紀念日,每個大小紀念日都給她準備驚喜?”
“你懷疑我?我可是最喜歡給她過紀念日了,反倒她不是很喜歡,說太尷尬了。”